來也可以改稱呼了,沒想到這一個二個的兒子,就沒一個改口叫一聲孃的,讓她心裡更是窩著火氣:“奉節,我這也是為了你們著想,你和老三底子都薄,尤其是老三這個不成器的,我不替你們操心,誰還會替你們操心啊。難道真要指著你們那位大哥,那可真是沒什麼指望了。”

蕭奉節從小在蕭老夫人身邊養大,蕭老夫人對他和老三都很好,待他們和蕭永夜一視同仁。蕭永夜常年在外領兵打仗,他和老夫人倒是更像親母子:“二夫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就不要強求,強求來的也未必就是你想要的。”

蕭奉節覺得二姨娘應該要給個警省,可畢竟是骨肉血親,他又不忍心她跳下去,想伸手拉一把。他哪裡想得到,二姨娘根本就不會領他的意。

“你和老三就是倆白眼狼,在她身邊長大,享著富貴榮華,就忘了你們的親孃還在受著委屈嗎。老三是不懂,我不指望他,可你呢,你是懂而不做。”二姨娘最恨的就是蕭奉節這副性子,生生讓她覺得,跟蕭老夫人一樣,辦起事來壓根就不分親疏的。

“二夫人,收手吧,還來得及。”蕭奉節其實也挺累的,勸到這就不能再說下去了,畢竟這裡頭可能還連著其他大事,他不能說得太深了。否則,依著二姨娘這張嘴,肯定要弄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二姨娘哪裡會理會蕭奉節,反而把蕭奉節訓了幾句。

蕭奉節長嘆一聲,也罷,反正他那大哥和大公主,也都不是狠到底的人,到時候也自會給留餘地。他這娘啊,無非是貪心了點,手段卻不怎麼高明,也沒碰觸到上頭那些人的底限。他現在也有差事在身了,將來也不至於委屈這懷胎十月生下他的親孃。

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蕭奉節離了二姨娘的院子。

自打顧雁歌回府後,顧雁歌就一天照三頓地跟著蕭永夜鬧,不是今天把書架全推翻了,就是明兒冷嘲熱諷地衝蕭永夜嗆聲。蕭永夜有時候都想,要天天這樣下去,顧雁歌會很樂意,可他真是想起來就搖頭。

顧雁歌是真樂意,這些天看著府裡上下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看著一個個都往坑裡跳,是件多麼有愛的事兒啊!

“雁兒,你也太能折騰了。現在全府上下,要找個不信的,還真沒有。”

顧雁歌端著個湯盅,在那小口小口的喝著湯,小臉上全是歡快地神色:“太好玩了,我每天看到她們在背後傳得滿天飛,看著三姨娘蠢蠢欲動,看著二姨娘又在暗地裡打算,就覺得咱們這招真行得好。”

“雁兒,奉節找過我。”

“我知道,是讓咱們放二姨娘一條路走對吧。放心,二姨娘只是順帶的,眼下我就看著三姨娘怎麼把信送出去!”二姨娘那兒叫宅鬥,三姨娘那兒就叫權謀了,哪個戲更精彩,不用想都能明白。

蕭永夜當然也放心,看著顧雁歌滿臉飛揚的神采,就覺得這日子雖然鬧騰了些,倒也頗有意思。而且三姨娘正一步步自個兒往裡跳,或許明年一開春,戰事明朗了,很快一切都會過去。

“雁兒,開春要打仗了!”

“不是早就料到了嗎,當初放津洲王回津渡十六洲的時候,不就希望這麼個結果嗎。與其千日防賊,不如把賊先給按倒在搖籃裡。”顧雁歌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忽然提起這麼件事來了,仔細一想,忽然瞪大眼睛:“永夜,該不會是你還要上戰場吧?”

“皇上前段兒透了這意思,我倒是辭了,說是王不掌兵,皇上也沒點頭也沒搖頭,沒再接茬兒。我想著,皇上可能對這事上心了。”蕭永夜也挺無奈,一提到戰場,他熱血沸騰,可一想到顧雁歌和倆孩子,他又捨不得。

顧雁歌忽然捱到蕭永夜身邊坐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淺笑著道:“永夜,我知道你的心情,哪是你的戰場、你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