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的幾位夫人,那冬少爺是二爺的嫡子。”

“嫡子?這麼小的年紀?”李伯仲是李家的長房嫡長孫,據說在同輩的年紀還不是最大的,但也已經二十四五歲了,這冬少爺才十一二歲,似乎年紀差得也多了點。

“二爺近五旬才得了這麼一個嫡子。”鳳宣掏出巾帕,擦拭白卿手心被竹劍刮破的小傷口,看上去頗為真心。

“原來。”是老來子,所以嬌慣成了這樣,“對了,老王爺總共有幾個兒子?”她疑惑於這李家龐雜的親屬關係。

鳳宣抬眼看她,驚訝於她對手上的疼痛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她當然不會在意,這道傷讓她得到了鳳宣些微的信任,而且似乎還得罪了某些夫人,說不定這麼一來,以後她就能跟這家人糾纏不休了。再者,他出城也該回來了,她可以拿這道傷給他看,這是被他的親人打的,當然要展示給他看,看能得到多少憐憫與補償。

“不用擔心,小傷口。”按住布帕,迎面看向亭外那些不可方物的美景……

五 兄弟反目 一

如她所料,看到白卿手上的淤痕時,李伯仲眉梢未動。

他不動,她也不說,反正有人會替她說,比如鳳宣。

入夜,對著銅鏡拆髮髻時,他正好進來,站到銅鏡旁就那麼俯看著她。

兩人的視線在銅鏡裡交匯,誰也沒逃開誰。

“季冬打的?”他開口問,當然是指她手上的傷。

“小孩子淘氣,沒什麼要緊的。”拿下耳墜,將長髮撥到身後。

他拿過她的手,開啟,上面是一道一寸寬的血印子,直通整個手掌,她的手太過纖細,所以尤顯得突兀。

看了半刻,鬆開她的手,什麼後話也沒有,步到床榻邊,躺了下來。

白卿半側過臉,看著他倒在床上,滯一下,拿起箅子,繼續梳著頭髮。

半盞茶的功夫後,鳳宣抱著一隻紅漆木的小盒輕輕推開房門,“夫人。”將紅木盒放到梳妝檯上,開啟盒蓋,裡面是幾件玉飾,最招人眼的是一對翠綠的翡翠鐲。

這就是補償?白卿抬頭看向銅鏡裡的他,對方也正看著她。

笑,為他這高價的補償。

伸手取出那對翡翠鐲,全套進了左腕,起身來到床榻跟前,給他看,像極了貪慕虛榮的女人吧?

鐲子碰撞之間發出“叮叮”的聲響,就那麼橫在他的面前。

李伯仲微起唇,這次不是生氣,只是好笑於她這麼得志意滿;捻過她的手腕,如果她只是這麼容易滿足、貪慕虛榮的女人,也許真得挺適合他,這樣的女人好養活——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權勢糾葛,當然,她要懂事,還要懂得怎麼受委屈。

屋裡這廂的氣氛變得融洽,丫頭鳳宣正打算退出去,不想有人敲院門。

鳳宣趕緊看向李伯仲,得到首肯後,才匆匆出去開門。

來者是李伯仲同父異母的兄長,以及另一名堂兄,兩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看上去是出了什麼大事。

白卿沒出來,只在內室的門口,仗著簾布的遮擋,隱在角落。

無疑,李家男人的相貌都不錯,圈了那麼多美色佳麗,想生醜的也不容易,李伯仲的這兩位兄長也算得上人中龍鳳了,只是有些過於龍鳳,顯得浮躁。

“伯仲,你這是什麼意思?周威是東軍的大帥,你說撤就撤,一旦軍心動搖,怎麼收場?”質問的這個正是李伯仲同父異母的兄長李修競。

這李家的規矩不少,嫡出的子女與庶出的子女,在姓名上有很大差別。

漢北王一共生六子,三子嫡出,其餘三子如今不住在王府裡,都被派到各郡縣裡去了,這住在王府裡的三子,那子孫可就多了。

像李伯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