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太子對視了一眼,他臉上的笑帶點無所謂又有點無奈,想來我也差不多。我開口說:“是啊,他在裡面吧?”

“在,在。你們上去吧。我出去買菜。”他姐姐匆忙的走了。我們兩人進門,先大喊了一聲刀疤的名字。

刀疤應了一聲就從樓上衝了下來,臉上帶著欣喜的問:“怎麼樣了?”

我答道:“大概搞定了吧。人家要你斟茶道歉,然後給點錢就算了。”

聽到錢,刀疤又變坎坷不安起來:“多少錢?他們要的不少吧?”

“不多,兩千而已。”太子答了,“這個你不用擔心了,自然有人出。只是你道歉的事……哼哼。”

“阿正別笑那麼奸,嚇壞小朋友的。”我走上前去搭上刀疤肩膀,“阿晉啊,錢我們幫你搞定。道歉的時候注意事我也給你說一說,然後之後的事你打算怎麼做就看你的決定了。”

刀疤讓我們兩人的話弄的一愣一愣,呆愣著讓我拉上樓去。

花了半個小時時間跟他講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刀疤算是比較明白了,摸摸腦袋說:“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只要你拉下面子來,其實不難辦。”太子答話道。

我點點頭,說:“對,走前我已經拜託人家幫我們留意他們每天都晃盪在什麼地方了。你確定沒問題的話怎麼明天就去堵他們。只要你能不怕丟臉。”

刀疤拍拍胸脯,大聲說:“邦哥你吩咐的事情,再丟臉我也能辦。”

我一巴掌將他仰著的頭拍回脖子裡去,罵道:“去你的‘邦哥’,老子年輕力壯,風華正茂,少把我喊老了。”

過不了幾天,梅姐就託人給我們送來了訊息。重炮手下的幾人每天常去的地方一一的給我們列了份。我與太子兩人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都踩了遍,最後決定了在祥記遊藝廳。一來是這裡人多眼雜,他們一是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二也很有面子。而且半條街過去就有個派出所,安全有保障。再走了兩遍,最後也就決定了在這等好了。

我們三人忽然間的就從帶點乖張毛病的好學生變成不去上課的好學生。儘管有可能不去上課就已經是壞學生了,可是成績依然沒變的話這個壞字很難套在我們頭上。如果我們被定性為了壞學生,那麼這學習標兵也就該成反面榜樣了。太子這混蛋考試的時候可是從來不屑於隱藏實力的。

遊藝廳,也就是比較地方鄉土味叫法的街機廳了。祥藝的機器多是些讓我感懷萬千的老遊戲。哦,也許現在還有不少該說是新遊戲。起碼,sf2…dash是夠新的了。太子對這個很感興趣。我粗略的跟他介紹了些出招與壓制的規則,再講了講某些連續技的概念。他就已經可以理論聯絡實際了。看著他風光無限的大殺八方,我搖搖頭笑笑,找了臺同為cap經典的威虎戰機坐了下來,刀疤看到了,也過來投了幣。

我忽然心裡一動,問:“玩這個你搖過炸彈吧?”

刀疤點點頭,奇怪的回答:“當然。怎麼了?”

“我們來試試多長時間能搖滿三發。”

說完我當下已經是點完保險,瘋狂的轉起搖桿來。刀疤看了有樣學樣。頓時機子開始狂擺。眼角餘光瞥到老闆往這邊看了眼,不過轉眼又捧起了自己的茶杯。看來他也已經是習慣了。

正與刀疤奮力用炸彈輪流轟第23關的boss的時候,太子忽然來到了身旁。

“看來來街機廳玩也是很有意思的啊。用手柄怎都沒用搖桿有感覺。”

我盯著螢幕說:“什麼感覺。”

“拆機啊。”眼角的餘光看到太子向門口示意,“他們來了。”

看到門口帶頭進來的人是坦克,旁邊的那瘦的跟猴一樣的傢伙就叫土猴。坦克身子骨好,打架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