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

楊辰一手敲打著門,另一隻手拿著一件破爛包袱。

“師傅,弟子沒錯啊,您不能這麼對弟子啊。”

明媚的陽光打破了虛無的縹緲,不錯,被逐出師門的他神色甚是冷淡,蹙著的眉宇間夾雜著一絲清冷的悵然。

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殘破的門扉突然開出一道小縫,伴著那“吱吱”的推門聲,一塊腰牌橫飛出來。

“師傅說了,他現在不想見你,還有,師傅還說了,你哪來的哪去,拿不到大賽的千萬獎金,以後就都別回來了。”

“唉唉唉,不是,師兄……”

“砰。”

楊辰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陣響亮的關門聲打斷,沉寂數秒後,一陣涼風拂過,似擺動髮絲的同時,裹走了心中對往事的不羈。

他向前一跨,狠狠踢飛了那塊面上寫著“歸來派”的腰牌。

“唉,這都什麼事啊。”

他習慣性的摸了摸後腦,儘管不爽但還是彎腰撿起了那塊腰牌。

楊辰,你等著!

上面醒目的大字,在這小小的腰牌上顯得格外清晰。

“切,這個老東西……”

可不知怎的,眉頭緊皺滿臉慍色的他,嘴角卻意外的揚起一抹苦笑。

突然,常服無風自起,楊辰郎然一拂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拱起的左手蓋疊在緊攥著腰牌的右拳上,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弓。

風過,衣衫輕輕吹起,隨後他身子一頓,目光緩緩移到門牌上,眼眸微斂,灼灼熱瞳,似乎看著的,是那塵封已久的朝夕。

“抱歉,我該走了,謝謝你,我的容身之處。”

如是這般想著,天穹之下,一個孤單的影子不再歸來。

一步一個臺階,一晃一個沉重,楊辰沿著長階向下推進的同時,被陽光灑暖的眉目間隱約藏著一絲沉重,隨和他又拿起腰牌露骨的嘆了一口氣。

”歸來“?可為什麼總感覺這庸然凡塵決不允許自己再回來了。

不知道怎的,風驟然大了起來,從樹梢掠過拂動著他早已凌亂的髮絲,彷彿伴隨著他清脆的腳步聲,一陣又一陣的呼嘯若吟。

“三年了,夢該醒了。”

可直至楊辰邁下最後一階臺階,天上始終沒有一塊雲,他的腦中依然過濾著對他可謂新穎的生活,他曾經一直嚮往的,從沒體驗過的人生。

如釋重負,他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去哪?”

“隨便,到處轉轉吧。”

————

計程車在城市間四處閒繞,新穎的建築物爬上心扉,漸漸地讓五味陳雜的內心復甦起來。這個城市變化可真大,彷彿自己曾在那兒活過,記得上一次,大概是十年前吧。

三年前,那個寒風凜冽的冬天,被師傅收養後的楊辰,再也沒有見過親人,冥冥之中,只記得自己有個姐姐。

半晌,他不自覺的搖頭苦笑,可就在轉眼的瞬間,他再一次瞟到手邊的腰牌,硬是讓他心堵巨石。

“這個不正經的老東西,竟是因為賭注輸了將我趕出師門。”

但儘管這麼說,楊辰心裡還是偷著笑著呢,只不過這時,前座傳來的一陣新聞響聲,瞬間將他拉回了現實。

“近日,11區戰況被動,死傷慘重,共有……”

聽到車載上的新聞報道,楊辰反射性的探出身,半眯著眼睛將視線拋向螢幕。

司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時代還真的不太平呢。”

“不太平?”

司機皺了皺眉,偷瞟了眼反光鏡映著的楊辰:“不是吧,小兄弟,你不會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