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老頭手持玉戒,走下堂中,繞走一圈,卻在走過魏嬰身旁時,背上被貼紙條。楊辰第一個“噗”出聲來,其他弟子皆有些忍俊不禁。

藍老頭聽到聲音,回頭喝去:“笑什麼?不許笑。”

回身上臺時,被藍忘機發現背上貼條,一揮手撤去,再望向魏嬰,眼中憤怒不小,魏嬰低下頭,稍有收斂。

又過半個多時辰,堂中依舊如此,枯燥發悶。

楊辰覺得自己錯的離譜,什麼名場面,聽學這種事他就不該來!或者早間可以請個病假不是?

畢竟溫情姐弟不就沒來?失策失策,藍老頭的課太催眠了。

楊辰這邊剛打了個哈欠,左邊兒那排,有人斜過視線。楊辰一愣,望去,就看到昨晚在溪澗碰到的那位低調大佬——藍賦憶正看著他,見自己看他,那位嘴角微微勾起,也算打了個招呼。

楊辰略微有些受寵若驚,畢竟是被聶導認可的能人異士,必有一技之長,也便伸手向他打招呼。

等那邊收回視線,楊辰才發現前邊兒藍老頭陰森森的視線望著自己,立馬收斂。

大約又過了會兒,楊辰悄悄伸出腳,往前戳了戳魏嬰,魏嬰回頭,楊辰給他一個“修理藍忘機”的眼神,魏嬰心神會領,眼裡在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回過身,魏嬰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色小紙人,在上邊施法,小紙人一下站了起來,往左邊兒藍忘機飄飛過去,卻被剛好抬頭的藍老頭抓個

正著:

“魏嬰!!!”

“在!!!”魏嬰立起。

而這時,藍忘機也發現一張紅色小紙人,攀著自己的臂膀往上爬。藍忘機抓過,斜視魏嬰一眼,將紙人在手中捏碎。

看到藍忘機這種眼神,周圍幾人又一陣好笑。

藍老頭放下手中書,視線落在魏嬰身上:“既然你已經不用聽我講了,那我就來考考你!”

“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不是。”魏嬰答。

“為何不是,如何區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魏嬰回答流暢,周圍人投來讚許。

藍老頭又問:“妖與怪極易混淆,舉例區分。”

魏嬰環視周圍,思慮片刻,當即答:“好說,好比你身後那棵活樹,沾染書香之氣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識,作祟擾人……”

這部劇,楊辰看了不下十幾遍,魏嬰回答的每一句話,他都倒背如流,也知道他會說什麼。此情此景在眼前重現,就如喝了一口82年的青紅酒,回味無窮。

“作為雲夢江氏的子弟,這些早該耳熟能詳,倒背如流,答對了也沒什麼好得意的。”藍老頭明顯不解氣,又問,“我再問你,今有一劊子手……”

來了來了,終於到這場了!

楊辰不禁坐直,想好好領教下這一幕。

十分鐘後。

魏嬰:“先生,有些東西橫豎是無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啊,大禹治水亦知,塞

為下策,疏為上策。”

“這鎮壓既為塞,豈非下策!”

藍老頭氣得一把卷軸丟去,魏嬰閃躲避開。看到這裡,楊辰笑得合不攏嘴,不管在何時,看到這一場,他都笑半死。

周圍人都詫異半死,魏嬰居然能激怒藍老頭,姑蘇藍氏雅正端莊,居然因魏嬰三言兩語破了功,詫異非常!

魏嬰卻還道:“先生,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靈氣處於丹府,可以劈山鎮海,加以利用。這怨氣也可以。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那我再問問你,你如何保證這些怨氣,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