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的人是江楓眠和江澄。

魏嬰一見是他們,立馬要站起,被楊辰拽住,他才想起膝下有墊子不能讓人看到,才又跪好,倆人齊聲叫了句:“江叔叔”“師父。”

江楓眠一臉肅穆瞅了他們一眼,抬步離去。江澄冷嘲熱諷了一波:“你們倒是跪的老實!”

魏嬰嘿嘿一笑:“我們常跪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金子軒這個花孔雀,肯定嬌生慣養慣了沒有跪過。我今天要是不跪得他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魏!”

“我複議。”楊辰。

江澄眼睛都要翻到眼皮後邊去了:“你們還有臉說,爹為了你們連夜趕來姑蘇,待會兒,準要被那個藍老先生教訓一通。”

魏嬰扳著手指,惡狠狠唸叨:“金子軒,你死定了!”

“死定了!”楊辰復讀。

過了會兒,江澄慌慌張張跑來:“不好了魏無羨、楊辰,我姐要跟金子軒退婚了!”

“什麼?!”魏嬰炸毛,“金子軒揍還沒挨夠是吧,真敢退婚!”魏嬰說著,撿起隨便就要去找人。

“不是,是爹提的。”江澄趕緊解釋。

魏嬰懵了:“江叔叔提的?”

“嗯。”

“那師姐人呢?”

“應該還在屋裡吧!”江澄說完,魏嬰匆匆跑去找江厭離了。

楊辰慢條斯理起身,撿起魏嬰的墊子和自己的墊子,夾在胳膊下轉身就走。江澄叫:“幹嘛去?”

楊辰擺擺手:“收拾行李!”

到此,藍氏聽學正式結束,正在的悲劇即將迎

來。楊辰玩了這些月,有些忘乎所以,此刻再想,自己再不好好佈局,恐怕阻止不了那些悲劇。

只是這三月有限,他只撮合了魏嬰和藍忘機,修為也才進了一層。這點進步根本無法同岐山溫式抗衡。

楊辰愁眉苦臉離開。

待大家收拾差不多,便一起去找藍老先生和藍曦臣辭行。

幾人討論了下魏嬰和楊辰在聽學期間的各種劣行,正說著,藍忘機進來了。對二人行禮。藍曦臣問:“忘機,何事?”

只是有外人在,藍忘機張了張嘴沒說話。江楓眠見狀,起身對藍家二人拱手道:“藍宗主,楓眠告辭了。”

“江宗主……”

“藍宗主放心,江某知曉其中利害,如若藍氏有命,我雲夢江氏定會義不容辭。”

藍曦臣對他重重行禮以至謝意。江楓眠面上一派肅穆,對眾人行禮:“藍公子,藍先生,藍二公子,楓眠就此別過。”

“江宗主保重。”

眾人就將退出樓內,魏嬰卻發覺藍忘機有所隱瞞,這走了沒幾步聽到了什麼,想說什麼被江澄拉了出去。

楊辰想到要走了,心裡有個要道別的人,就跟江楓眠打了個招呼,暫時離去。

楊辰最近總算不迷路了,繞了多條彎彎道道抄手遊廊,才找到藍賦憶的院子。這會兒藍賦憶正端坐在屋中看書,楊辰在門口敲了敲門。

藍賦憶放下書:“進來吧。”

楊辰進了屋,吸了口空氣中好聞的檀香味兒,笑著踱步到

他書案邊上,笑道:“賦憶兄,我是特意來向你辭行的,我現在就要和我師父他們回去了。”

藍賦憶愣了下,起身繞到他跟前,眼中含著絲不捨:“我送你。”

楊辰忙搖頭擺手:“不用麻煩了,我都已經打擾你看書,怎麼能再麻煩你送我。就不用麻煩了。好了,我走了!”

雖說了不用送,可藍賦憶還是執意跟在他身後,將他們送出雲深不知處。

下了段山路,楊辰心念一動走到江楓眠跟前:“師父,我想回趟家,去給我孃親掃墓,還請師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