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撫著自己圓潤的耳垂,不厭其煩地把玩。風妃閱頗為不適地皺下眉頭,甩了甩腦袋。“皇上,有沒有在聽臣妾說?”

“聽著呢!”男子兩手放在她肩上,輕輕捏揉起來。

酥麻的感覺,彷彿讓全身都放鬆下來,塗過藥的傷口,紅腫褪去大半。

“皇上……您的軟肋,是施婕妤吧?”風妃閱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動作一僵,沒有再繼續下去。

“您來鳳瀲宮興師問罪之時,暗地裡,有多少雙眼睛看著,皇上這一下,沒有忍住,臣妾受點皮肉之苦算不得什麼,只怕,施婕妤的病是難以痊癒了。”風妃閱手肘支在兩側,拼命想從孤夜孑眼中看出點什麼,他,對施婕妤是真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還是,一如當初對自己那般,只是將她推出去。如若是後者,那,這名男子的心思可謂縝密毒辣,越是防備,卻更加防不勝防,陷入兩難。孤夜孑的眸底,太過於深邃,她掩飾地勾下嘴角,櫻唇輕啟,“最怕的,便是對方,由試探變成了下手!”

她的意思很簡單,孤夜孑越寵,施婕妤便越是危險,況且,自己穩穩當當坐在這後位上,這一口怨氣,怎麼都會落在施婕妤身上。

“閱兒,後宮那些女人,有誰,能是你的對手?”孤夜孑翻身躺在鳳榻上,側目,堅挺的鼻樑對著她下巴。

“臣妾只是據實分析罷了。”至於,帝王的心思,她不敢明著揣測。

“皇后分析的如此透徹,無非,是讓朕留宿於此,少去景夜宮,朕,說的對麼?”勾起她簡短的髮絲,繞在指尖猶顯不足。

風妃閱望著他一臉的邪惡,突然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深深的挫敗感。誰稀罕他留在這了?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理智萬分,“皇上要這麼說,倒真遂了臣妾的願。”話不多說,風妃閱只是兩手趴在繡枕上,美目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一個女人,自己的夫君若是寵幸她人,而她,不管不顧的話,只有兩種可能。”孤夜孑單手撐起腦袋,身子側躺,直直盯著她。

“什麼?”風妃閱小臉摩娑著錦被,甚是愜意。

“其一,她不在乎,”孤夜孑壓下身來,醇厚的聲音抵在她耳邊,蠱惑般,穿透她耳膜,“其二,便是大愛,不捨得計較,皇后,你是屬於哪一種?”

就知道,這男人嘴裡沒什麼好話出來。

風妃閱抿著唇,就看見孤夜孑的身子,不安分靠近一點。灼熱的氣息,酴醾在自己頭頂。“那皇上,認為臣妾屬於哪一種?”

她想要退,卻被男子桎梏住,修長的腿搭在自己腰上,“朕不管你哪一種,朕要你計較!”

風妃閱完全被那話繞了進去,半晌都理不順,“臣妾不懂。”

“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孤夜孑話中含有慍怒,完全不顧她的疑慮,轉過身去,背對著風妃閱。

想不明白的,她選擇不想。見身邊沒了動靜,風妃閱便跟著閉上眼睛,兩人這樣,總比劍拔弩張的好。

女子呼吸勻稱,睫毛眨動幾下,便垂下眼簾,昨晚沒歇息好,這身子一沾上床榻,還真想睡了。

孤夜孑冷酷的俊顏隨之轉過來,見她滿面恬靜,睡的極香,心下,不由惱火,推了她一把。“不許睡!”

風妃閱睡眼惺忪,表情模糊,“皇上,怎麼了?”

“朕沒說讓你睡。”孤夜孑見她眼都睜不開,心情卻隨著逗弄,好了起來。

“可是——”她半句話卡在喉嚨裡面,真的困死了!

眼睛不受控制閉上,卻又被重重推了一下,風妃閱懊惱地揉揉眼睛,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皇帝,這話一點不假!

雖然,她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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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