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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查詢他的事情。
“慕容朗究竟是怎麼回事?”
“真打算去教?”他話音裡並無意外,只有想確定的意思。
我轉過來看了看他,笑起來:“是的,不管怎樣,已經答應了的事就不反悔了。至於能否教成,我盡力而為吧。”
明於遠正要說話,門外鍾管家引進一個人來。
此人三十左右年齡,修長身材,清癯溫雅,儀態雍容,只一雙眼睛微露倦色。
明於遠笑著站起來恭敬施禮:“明於遠見過安王。”
那安王伸手一阻,笑對明於遠:“你跟我來這虛禮做什麼?”
聲音低沉溫厚,竟是說不出的動聽。
明於遠順勢站直,“簡非,來見過安王。”
我正要施禮,他卻上前微笑揖手:“慕容越冒昧來訪,簡狀元莫怪。”
謙和溫文之風流溢,令人頓生好感。
我微笑頓首:“安王光降,簡非未能遠迎,惶恐。”
他笑著止住我:“簡狀元,我此次來,有個不情之請,如蒙答應,不勝感激。”
態度誠懇,溫文清雅的臉上,慼慼之色微露。
明於遠接過話去:“安王是為世子之事吧?剛才簡非還在提及,”他轉對我,“我們現在一同去王府上拜謁世子,如何?”
我與明於遠同馬車。
聽明於遠介紹方知,慕容朗,年幼時即有神童之稱,五歲那年學騎射,被受驚的馬摔下踏傷,他似受了很大驚嚇,從此不言不語、不肯與外界接觸,至今已有五年。
唉,我在心底嘆口氣。
世上有一類人,他們的傷痛最令人受不了:兒童。
夢想生命的最美季節,卻突遇橫禍,飛翔的翅膀還未成型,就被生生撕毀;也許他們從此無知無覺,——最純真的年齡,最晦暗無邊、沒有希望的前景,身邊的人每每念及思及,當是椎心之痛。
“安王原本文韜武略極為出色,心傷幼兒,五年來,尋訪名醫皆是無效,為此事他心灰意冷,再無心打理朝政,如果有他相助,昊昂的發展肯定會更快。”明於遠低不可聞地嘆口氣。
我心念一動,若真是這樣,也許要不了五年……
想了想,我問他:“皇上為什麼這次要插手這件事?不會是有意難為我吧。”
阿玉來我家,估計就是為這事,原怕我不同意,不想我自己卻求著他、迫不及待撞上去了。
明於遠笑起來:“傻小子不傻。皇上與這位皇叔雖是叔侄,但他二人幼時即玩在一起,私誼很深。”
“歲考又是什麼回事?”我問他。
明於遠笑著一敲我的頭:“傻小子竟是什麼也不知道。”
我嘿嘿一笑:“我不有你嗎?你知道,就等於我知道了。”
他看著我,狹長的雙眼光芒閃動,如幽幽的火苗。
我心咚地一聲,忙胡亂看向窗外。
他低笑起來,咳一聲:“慕容氏宗室,每年都會對五歲至十三歲的子弟進行文武歲考,這是立國以來就有的規矩,任何一名適齡宗室子弟都得參加。五年前,慕容朗第一次參考,表現令眾人驚歎;後來的四年,慕容朗這名字已成了一些人心目中的笑話。那些人有時竟當著安王的面提及……”
唉,人心難測,有些人就是這般殘忍,毫不愧疚地一再揭開他人傷疤,以示關心;轉眼又把它作了談資,還要順帶一句“我家小兒雖是瘌痢頭,卻還是聰明的哈哈哈”。
我皺了皺眉:“我雖有心相幫,只怕無能為力。這事十分棘手。”
他睨我一眼:“現在知道了?這可是你自己求來的事。”
他說著也微皺了眉:“今年歲考,恰巧與安王三十歲生辰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