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黑虎妖王一把把十二神獸木雕攝了過去,默默感應一會後,甚是滿意,「三倍的價錢就不必了,我這裡也不多,就送予小友吧!」

送?

還喊成了小友?

懷枉看陸靈蹊的頻率就更多了。

他師父通遠大師也跟十萬大山裡的狐王很有交情,兩人嬉笑怒罵、談天論地,談得好了,又能一齊躺著罵天,那關係不能說不鐵。可惜,師父卻從未以慈雲寺,以個人的任何俗事,麻煩過狐王什麼。

師父常常嘆息說他們三個師兄弟都是心盲愚人,不能與妖族有交往,否則定有殺身之禍。

心盲愚人他不懂,但現在,他是生是死,說不得還得求上這個萍水相逢之人。

只要她能看在慈雲寺和師父的面上,在黑虎妖王這裡說上幾句好話,說不得,這妖王就能放了自己呢。

懷枉對陸靈蹊抱了莫大希望,終於捨得扳開一點籠子了。

當然了,他的手更弄得鮮血淋漓了。

黑虎妖王不好惹,脾氣火暴不說,據幾位師兄點評說,還是個很有心計的妖王。

他為什麼明明知道小虎王不能動,卻沒有立馬管,人家心裡定是門清。

十萬大山的妖族又與千島湖結了傳代之仇,現在若是不下點血本,說不得,他動手的時候,就不止是皮外傷。

「如此就多謝前輩了。」

陸靈蹊接過人家用靈玉掏成了的酒罈子,再看黑虎妖王時,眼中忍不住帶了一絲笑意。

那笑意裡的某種親近讓黑虎妖王有些奇怪,不過,他並不反感這個小丫頭。

人族修仙界的道、佛兩家,暗裡據說不是很太平,她一個人到這邊,隱藏行跡,凡事不出才是正理。

倒是懷枉做事不地道,無法可想時,把她也拉下水。

「謝就不必了,小丫頭,本王問話,你老實回答就行!」

「您問。」

陸靈蹊在百禁山的時候,手上曾有無數用靈玉掏成的酒罈子,現在又從一個妖王手中得到,對黑虎妖王的戒備,無形中少了大半。

「好!那本王就問了。」

黑虎妖王指向還在扳籠子的懷枉,「你說那和尚現在是不是在做戲?」

什麼?

陸靈蹊一呆。

懷枉也嚇得一抖,又碰到了機關,手心當場豁出個口子,鮮血直冒。

他的小動作,讓黑虎妖王懷疑了什麼吧?

懷枉緊張地看了一眼陸靈蹊。

「咳!」陸靈蹊輕輕撇過眼,「前輩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噢?」黑虎妖王好像很感興趣,「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真話是,他在做戲!」

「……」懷枉心沉谷底。

也是噢,人家現在跟妖王都有交情了,不用擔心那些無辜凡人的安全了。

倒是他,在這件事上並不無辜,反面是把無辜的她,也拖了進來。

人家憑什麼替自己說話?

懷枉的臉色更白了些,他果然用力扳下了又一根籠棍。

「假話是……,他很認真的在幫您放小虎王。」

陸靈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前輩!」她朝黑虎王拱手,「做戲,是因為他想那些被牽扯進來的無辜凡人能逃遠一些,在這一點上,我站在人族的立場,覺得這和尚做得還不錯!」

只是,這人大概跟她一樣,也缺少歷練。

有求於她,看一眼不就行了,老看老看,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唔!」黑虎妖王沒有表情地道:「這麼說,你是打算幫他說話嘍?」

「我不打算幫他說話。」

陸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