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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淡心榻前,內疚地道:“昨夜是我連累了你。”
淡心在榻上趴了一天,有些提不起精神。她整個背脊光裸著,灑滿了綠色的藥粉藥膏,整張臉一直側著貼在枕頭上,一頭青絲綰成高高的髮髻,防止秀髮蹭到傷口。
如此趴了一整天,淡心的膀子和脖子早已痠痛不堪。她見出岫面有愧色,知道自己出語安慰也沒什麼用,便順勢笑道:“您要真是愧疚,便替奴婢捏捏膀子罷,酸死了。”
出岫聞言笑出聲來,走到榻旁坐下,柔荑伸出開始在淡心的玉頸和香肩處緩緩拿捏。
淡心舒服地半眯著眼睛,嘆道:“這下奴婢可慘了,沈將軍和焦大夫都是男人,奴婢又傷在背上,真真兒是丟人啊!”想起自己整個背部、後腰都被沈予和焦大夫看遍,即便明知自己一身水泡毫無美感,可淡心依舊難以釋懷。
出岫一邊替她捏肩,一邊安慰道:“醫者眼中無分男女,你怕什麼?”
淡心長長“唉”了一聲,再嘆氣道:“話雖如此,還是不大自在。平日裡連沐浴都是我自己動手,至多讓淺韻姐姐替我擦擦背,從不讓別的丫鬟幫忙,遑論是男子了……”
聽聞此言,出岫更加難掩愧疚之意。可她也不想再為淡心增添煩擾,便勉強笑道:“你還是快些適應罷,如今瞧這傷勢,你還得在誠王府裡再住幾日。”
“啊?還要再住幾日?!”淡心的聲調立刻拔高,轉而又做出一副悽慘模樣,險些就要從榻上爬起來。
出岫連忙按住她:“你做什麼亂動?”
淡心哭喪著臉,委屈地道:“奴婢想回府行嗎?”
出岫搖搖頭:“這幾日天陰雨多,你這傷勢出去必受溼氣,傷口容易化膿的。再者你出門要穿衣裳,若是蹭到了傷口可怎麼得了?”
淡心也知道自己是妄想罷了,不禁惱得抬手捶床。她將整張嬌顏埋在枕頭裡,悶悶地道:“完了,皇帝如今也在這府裡,他那麼記仇,若是哪天想起來要找奴婢算賬,奴婢這條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第204章:為誰風雨立中宵(六)
瞧見淡心懊喪後悔的模樣,出岫又好氣、又好笑:“你也知道你的小命險些就丟了?昨夜你可真大膽,竟敢三番兩次頂撞他。你不知道天授帝素來喜怒無常嗎?”
淡心仍然不肯將臉從枕頭裡抬起來,只一徑用小拳頭捶床,懨懨地再道:“奴婢這不是為沈將軍打抱不平麼!他在姜地拼死拼活征戰平亂,打了勝仗不僅沒有封賞,反而還要遭受責罰……恰好皇帝自己說話前後矛盾,奴婢忍了一個晚上,實在是憋不住了。”
淡心終於抬起頭來,冷哼一聲頗為不忿地道:“在摘星樓裡奴婢就看不慣他,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冷血無情,沈將軍都要墜樓了,他也不肯下令救人!即便沈將軍曾擅自離京,那也不至於如此小題大做罷?又不是帶兵造反了!”
淡心話到此處,出岫也想起來這件事。昨晚天授帝曾說沈予是“功過相抵”,也提到他曾經“擅自離京”……可沈予為何要擅自離京?他再不懂軍法也該知道,帶兵之人最忌諱不聽帝王調遣。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也難怪以天授帝的脾氣會大發雷霆。
等等,聽淡心這口氣……出岫猛然發覺,淡心似乎是知道一些內情,否則也不會說出“小題大做”這四個字來。想到此處,出岫有些疑惑地問道:“淡心,你是不是知道沈予擅自離京的內情?這事我為何沒有聽說?”
淡心一怔,抬頭再看出岫:“咦?夫人您還不知道嗎?奴婢以為經過昨晚這麼一鬧,沈將軍必定都告訴你了。”
出岫卻忍不住掩面而笑:“從前聽慣你稱呼他為‘小侯爺’,如今聽你再稱‘沈將軍’,我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淡心自己也“噗”地笑出來:“再過不久,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