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下,她攢足力氣,拼命的去踩那個抓住她腳踝的東西。

“呃。”似乎那個東西還發出了一個無力的聲音,同時,終於鬆開了她的腳踝。

終於得到了解脫。

她輕喘了一口氣,深呼吸,算是回魂了。

太嚇人了。

下一刻,她以一副百米衝刺的姿態,嗖的飛跑出去。

趕快跑啊。

難道在這裡找嚇嗎,她的腦子似乎還是正常的啊,不喜歡沒事找事。

一陣急跑。

左拐右拐,辨不清方向,看不清路線,一切都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

呼,呼,覺著有些累了,也覺著暫時安全了,她停在某處,靠著這裡有著悠久歷史的樓房的牆壁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著。

呃,突然覺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噁心的她只想嘔吐。

這裡,居然聞到了一股比剛才更加濃烈的血腥味。

在這夏日裡愈顯得濃烈。

她輕輕的慢慢的按耐著好奇,按耐著害怕,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慢慢走去。

這裡是一段相對要寬一些的巷子,路兩邊的房子隔得很開。

三岔路口,前後方一條直通道,左側又開闢了另一條直通道,因為兩邊的樓房還都不是很高,月光可以直接照進,藉著此時慘淡的月光,她看見,三個高大的男人身材模樣的人。

其中一個站在前面的,手裡正拿著刀,對著一個長長的黑黑的大大的東西砍著。

因為月光,那刀尖的寒光流轉看得十分刺眼。

而刀尖上的鮮血也被籠罩的暗暗的黑色襯托的十分猙獰可怖。

而那種刀尖割裂肉體的撲哧撲哧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悚然。

殺人?

真真實實的殺人?

不是做夢,不是眼花,更不是好萊塢的演戲。

那氣味,那聲音,那架勢,那模樣。

縱使看過無數次電影電視劇這麼演,可是真真碰上可沒有電視機前的那般淡定,喬妮只覺著眼皮直打顫,腿也有些軟,呼吸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哦,有人。”那個砍人的人似乎察覺到她的出現,扭過頭來十分警覺的說道。

然後,三人齊齊看向了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喬妮。

喬妮也才看清這三個人。

為首的那個砍人的人,是個獨眼龍,左眼帶著黑色的眼罩,右眼正常,可是看得讓人心發慌,裡面似乎藏了毒針,看起來十分陰邪恐怖,寬厚飽滿的臉上還濺有未擦乾淨的血跡,與那猙獰的表情搭配一起,似乎地獄修羅的人也不過如此。

而旁邊是兩個身材也高大卻帶著黑色面罩的人,都提著短刀,看起來實非善類,只是剛才在一旁沒有動手,卻看起來也是躍躍欲試。

“幹掉她。”那個獨眼龍似乎是他們的頭,對旁邊一個稍微瘦削的人說道。

他說的是英語,而不是法語,且發音頗有點劍橋英語的味道,英語系的李老師就經常因為自己有一口不錯的劍橋口音而成天得意得不得了,沒事了就說兩句諷刺諷刺別人,似乎人家都是土包子,就他高貴典雅一般,所以聽得多了,喬妮大概聽的出來。

“嗯。”說著身旁那個人似乎提了一把短刀向她慢慢走來。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跑。

不跑等死嗎。

提了一口氣,轉身朝剛才的來路跑了過去。

死命的跑,瘋狂的跑,似乎後面跟了一隻猛獸,隨時都要取了她的性命一樣。

何況,那不比猛獸好多少的啊。

喬妮要慶幸,多年來幹活培養出了良好的體力,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