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還是修道人中的第一位祭品,肩負著能否將這血脈熔爐引誘出隧道的重任。”方魁自嘲的道。

玉散人沒有再答話,直接以禁法將方魁釘在一塊方方正正的石板上,這塊石板是傾斜著的,方魁雖然無法動彈,但可以看到隧道及石室的一切動靜,包括此刻見到這玉兔精手中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緩緩逼近。

“放心,不痛的,這匕首很鋒利,一切下去,你血脈便被切開,血流不止,潺潺留在地面,沒入在血槽之中,被法陣加持之後,便可保持新鮮血性數十日。”玉散人手起刀落,在方魁的手腕上割了一道,頓時血流如注。

方魁果然沒感覺到任何痛楚,心中思忖:“自己自幼在南疆百萬大山長大,每日吃的都是飛禽猛獸的血肉,甚至靈獸的血肉,之後更是吃了金瞳青龍的肉,喝了它的血,自己血脈中的靈氣甚至還包含著龍氣,將那血脈熔爐喚醒應該是必然,甚至直接將其誘引到這石室內。只是這先天法寶血脈熔爐不知道是否窮兇極惡,這玉散人降服不住豈非我要遭殃,或者雙方爭持不下時我驟然出手,來個和蚌相爭,我這漁人得利。”

三十五章 血脈熔爐(二)(1)

第三十五章 血脈熔爐(二)(2)

想起自己這個本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突然來個鹹魚翻身,趁著玉散人與血脈熔爐激烈交鋒的時候乘虛而入,魚與熊掌兼得,到時身邊又多了一件先天法寶,還有一個嬌滴滴的玉兔精,這初入修真界便有這等際遇,實在是可遇不可求,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也萬萬不可錯過。

方魁打著如意算盤,將蘊藏在竅穴中的先天五行罡煞緩緩釋放出來,天蠶九變的玄功如箭在弦上,一旦變身,便是化作以金瞳青龍及九爪神蟒為原形的一頭龍蟒,聞所未聞的巨物。

鮮血淋漓而下,在血槽中流淌,地面石陣頓時被啟用,散發出淡淡的暗金色光芒,在空中都影射出幾個古樸的符籙文字,那血槽中的鮮血似乎頓時有了靈性,鮮活了許多,方魁驚奇的發現血流之中隱約可見一條條紅色的小魚般的生命孕育而生,不時躍出血槽,在空中一劃而過。

“方魁道友,你這血脈的靈氣十足,想必自幼服食的便是野生的人參,培養元氣吧,甚至猛禽野獸的血肉也吃了不少,否則怎麼可能在這血脈法陣中自發滋生出小小的血靈,真是難以置信。”玉散人也看到了這突然出現的小生命,一臉欣喜的同時全神戒備,那血脈熔爐只怕必然被這等靈氣充沛的鮮血喚醒,且離開隧道,到石室一探究竟,先天法寶血脈熔爐究竟是否已然有了自我靈識,能否降服,對玉散人都是未知數。

畢竟玉散人只是人仙境,靠著奇特的功法勉強提升到地仙境,也只有一盞茶的工夫,一旦降服先天法寶不成,反而可能被法寶的本能反擊,也由不得玉散人不小心謹慎。

“你只管降服這法寶,我血還很多,一時間還流不幹,最後是否留我一命,隨你心意了,生死有命,福禍在天,我自求道以來,不知道多少次險死還生,對這生死早已經看的淡了。”方魁手腕處的傷口血如泉湧,面色蒼白,但眼神卻清澈如水,讓一旁的玉散人反而覺得這少年身上散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壓迫感。

“放心,我若降服了這血脈熔爐,便有你一份功勞,不會殺你的,不過要將你關押一陣,待我修為上再作突破。”玉散人一臉正色的道。

方魁知道玉散人說的修為上再作突破,必然是真正進入地仙境,到時自己根本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就算將自己放了,她也不擔心自己報復,境界相距太遠,螻蟻如何撼樹。

方魁與玉散人都在靜靜的等待,唯一的區別是二人心境不同,玉散人哪裡想到方魁這等初出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