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酸起來,時雨咬著唇,轉身離開。可是走沒幾步路,她的腳步明顯的慢了下來,像是在依依不捨什麼。然後,她回過頭,奔到墜子消失的地方,不顧形象的蹲下身子,在重重礁岩間尋找著,顫抖的手訴說著她急切的心情……

可是沒有、沒有、沒有,她找不到墜子!時雨挫敗的哭了起來。

濰揚來到她身邊,環住她的肩嘆息著。“時雨,我愛你。別跟我鬧脾氣了好嗎?”見她這樣,他心疼極了。

時雨哭著捶打他的胸膛,一邊罵著:“你好過分!你好可惡!”她哭得傷心至極,彷彿那個墜子是她最珍視的寶物似的。

閉上眼,任她將心中委屈一次發洩完,濰揚低語著安撫她的情緒,輕柔的撫著她的肩,傳遞著令人安心的溫暖。

“時雨,我承認一開始我是為了查明真相而來,可在見到你之後,你莫名其妙的牽引了我的心,讓我時時刻刻的牽掛你、在乎你……”

時雨掙扎了一下,不是很高興的說:“莫名其妙?”她的淚不知不覺已止住,可是心裡還是感到深深的失落,那條墜子……對她意義非凡啊。

“嗯,莫名其妙。”濰揚低頭,嚴肅的望入她的眼。“你不知道對一個從未陷入情海的男人來說,這種感覺有多麼可怕,可是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已。每當我見到你像這樣皺起眉頭……”他撫上她的眉心,“或是像這樣嘟起小嘴……”他嘆息著以指輕觸她美麗的菱形小嘴。“都讓我為之著迷而想狠狠的吻你。”

他……他居然真的說做就做!時雨驚呼一聲,小嘴兒已經被他掠奪了去。

一吻過後她義正辭嚴的指責他:“你……你乘人之危!”雖然自己的玉臂還攀在人家脖子上,可她還是說得理直氣壯的。本來就是他不對嘛,趁她聽得心神茫茫然的不知飛向何方時偷吻她,不是乘人之危是什麼?

濰揚笑了起來,他愛憐的輕撫她的臉龐。“我最愛的還是你的愛鬧彆扭、口是心非。”光是抱著她,他的心就有種無以名狀的安謐、閒適。

“我哪有!”時雨圓睜雙眼,本能的否認。可是在看到他一臉“你看吧”的無奈表情時,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自己真的是這麼莫名其妙、不通情理的女人嗎?時雨第一次發覺自己好像真有這種傾向。

她望著他,笑得甜蜜蜜的,為時已晚的想起她剛剛好像才說過不愛他、他們之間已經結束的話,可是現在……她怎麼又被他拐到懷中了?

懊惱不已,時雨色厲內荏的正色道:“我說過我不原諒你的。”

濰揚抱緊她,在她耳邊切切呼喚。“時雨,我的時雨,我不該隱瞞你有關於我的真實身份。可是……看在我愛上了你的份上,可不可以讓我將功折罪?”他輕緩的摩挲著她的頸子。

哦……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嘛!時雨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他,嗔道:“你又胡說八道了。”

“胡說八道也好、愛鬧彆扭也好。”濰揚抬起頭來,這回可是真的嚴肅的看著她。“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誰征服誰的問題,征服了我們的是渴望愛的心。”他低頭吻她,“原諒我。”

嘆息一聲,時雨主動環上他的脖子,熱切的回應他。其實……她並沒有真的怪過他,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承受他隱瞞她的打擊,那讓她有受騙的感覺,好像跟她海誓山盟、定下終生不渝誓約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你以後……還會騙我嗎?”時雨睜著大大的眼眸,既期待又擔憂的望著他,像只楚楚可憐、害怕再次被拋棄的無辜小鹿。

“不會了,我永遠不會再隱瞞你任何事,從今以後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我們屬於彼此、永不再分離。”他撫掌著她的臉頰,深情真摯地道。

柔柔嘆息的擁緊他,時雨閉上眼睛,覺得一切痛苦都在他的眼裡、他的話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