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將她連帶著她懷裡的九奺托出,畢方轉身迎向了對方的攻擊。

只不過,他用的是他以前閒時拿來玩耍用的金邊摺扇而不是那把結束了九尾和奎宿性命的滅魂劍。

摺扇上迸發的火光將玉笛完全籠罩在了其中,兩個絕色男子對視著。

“獨墨派你來的?”畢方唇角微微上揚,沒想到獨墨身邊還有人啊,本以為是他會親自出現的呢,倒是叫他有些失望了。

“哼,不用廢話!”狐狸精握緊了手中的玉笛,手腕一轉,一股巨大的力傳來。

畢方微微一愣,一個不注意,兩人便又分了開。

一旁的白煙看得是直冒冷汗,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別人打鬥了,但她還是抑制不住地擔心。咳,不是她不相信畢方,而是……哎呀,她也說不清,她就是擔心!

“如果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會把那隻小狐狸給你。”畢方開啟摺扇,悠悠地說道,彷彿只是在和人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師傅!”聽到畢方說可能把九奺留給那個來路不明,一上來就要刺殺他們的人,白煙忍不住驚呼道。先不說鬼矢還等著九奺的心頭血去救命呢,就算換了平時,她也絕對不會讓九奺被帶走的!在她的內心深處,九奺已經等同於了自己的夥伴。更何況,他還是九尾嬸嬸在這世間的最後一點血脈。

“噓。”畢方衝白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睛還調皮地一眨。

……

白煙頓時僵化在了原地。她,她,她剛才有沒有眼花?那個衝自己“拋媚眼”的人是她的師傅,畢方?

臉上莫名地變得滾燙滾燙的,白煙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停止了思考。

看到白煙明顯已經魂魄出竅的模樣,畢方嘴角劃過一道似有似無的笑容,這丫頭,有點時候還真的是單純地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啊!

將兩人的互動完全一覽無遺的狐狸精臉色越發的難看,哼,沒想到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其實也不過是個下作的胚子。又想起自己那些仗著有幾分姿色整日沉迷於酒色的同類,狐狸精的腦袋又大了起來。

如果自己不是一隻狐狸精那該多好。

正懊惱著,那邊的畢方再度開口,“喂,小狐狸,問你呢,為什麼我要把這隻小狐狸交給你?”

語氣中的輕浮讓狐狸精頓時火冒三丈,一口小狐狸一口小狐狸的,那隻破狐狸能和高貴的自己比麼!厄,不對,那隻好像不是比自己更高貴……啊!都亂了!

看著對方的臉色如彩虹般連便了好幾種顏色,畢方知道對方的耐心怕是快用完了。收起臉上戲謔的表情,正色道,“如果不說的話,我就讓丫頭一把把那小狐狸給掐死了。”

畢方在賭,賭對方不僅不是要殺九奺,更有可能是要從自己手中把九奺“救”走。

事實證明,畢方的預感再次正確。

“別!”對方果然激動地喊道,生怕白煙的手指動一動。

而一直還走著神的白煙冷不丁地被狐狸精的大喊驚了一跳,彷彿受驚了的小鹿般睜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看著狐狸精。

厄。狐狸精突然有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那個看上去就很呆的丫頭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掐死那隻小銀狐的人。

憤憤地回過頭看著畢方,狐狸精惱怒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呵,畢方淡淡一笑,忽然肯定了對方不會是獨墨派來的人,這狐狸實在是單純地太可愛了,收斂去臉上的笑容,畢方淡淡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麼?只是要你給個理由,理由合理,這小狐狸就給你了。”

白煙有些呆呆地看著畢方,這幾天來的一幕幕就像走馬燈似地在自己的腦中走過。先是在鬼界對自己的疏離,然後是在荒蕪之地突然的惆悵,之前在悠心小築和白澤的熱絡,還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