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允許七娘和她在一起玩吧。

華苓嘆了口氣,希望大人們的不對付不會影響她和七娘的感情,滿府兄弟姐妹,她和大郎的感情最好,然後就是七娘,其餘都只是平平。這兩人,加上辛嬤嬤,就像她生活裡的幾道明媚光輝,有他們在,她才覺得生活特別美好。

九娘子再不濟也是這府裡的主人,平嬤嬤是僕人,但是平嬤嬤居然連正眼也不給九娘子一個,也不回應招呼。金釧兒就有些氣憤,跟著華苓往竹園走的時候輕聲說:“九娘子,那平嬤嬤也太看不起人了些,怎地九娘子與她打招呼都不理睬,她當她是什麼呢!”

如果是金甌和金瓶在這裡,根本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華苓皺眉,語氣淡了下來:“回去自己找金甌領罰。金甌和金瓶教你的都忘了?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金釧立刻就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垂頭道:“九娘子,婢子錯了。婢子必不會再犯。”

“嗯。”華苓淡淡應一聲,邁著小短腿往前走。

金釧垂頭跟在後面,看著九娘子小小的背影出神。九娘子平時對她們都很溫和,普通出點小差錯也不會打罵,只令不再犯便可。但有些錯誤,九娘子卻從來不會容忍,九娘子心裡就像有一杆最為公正的尺,誰做的好,誰做的不好,九娘子的看法從來不曾含糊。

九娘子最不喜歡的,是侍婢們在她面前用帶了不好的情緒的語氣說人壞話,不論話裡提起的人是不是九娘子本身也不喜歡的人。

金釧默默覺得,雖然竹園裡是金甌和金瓶姐姐出頭調理僕婦們,甚至能節制九娘子,整個竹園的人都看得見兩人的威嚴,但是實際上,只有五歲的九娘子才是竹園的中心所在。九娘子平時總是一團稚氣地接受照顧,不常表露意見,但她如果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就不會容許下人違逆,即使是金甌和金瓶也不能。

所以大家都覺得,九娘子果然不愧是丞公老爺的女兒,一脈相承了丞公老爺的脾性,也怨不得丞公老爺特別喜愛九娘子,還曾深夜來看她。

金甌和金瓶對華苓拿回來的匕首都沒有什麼大反應,倒是辛嬤嬤大驚小怪了一番,好說歹說硬是把匕首要過去,親自密密地用綢布包裹起來,給華苓放在了妝奩盒子的最裡面。

這還是華苓抗議之後的結果,辛嬤嬤原本是一看到,要把這等鋒利嚇人的兇器藏到庫房裡大箱子最裡面的。

華苓坐在高椅上看辛嬤嬤忙活,小腿兒悠閒地晃盪,瞟淡定的金瓶和金甌一眼,明白這兩個在爹爹那裡有資訊渠道,知道了她已經和衛家老五定親的訊息,恐怕對衛五的資訊也有些瞭解。

只是口頭約定,婚書未寫,謝丞公的態度還是很謹慎的,並沒有令知情人將這件事外傳,所以現在丞公府裡絕大多數的人都並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情的辛嬤嬤因為華苓被外男近身而緊張得額頭滲汗,絮絮叨叨說:“我們丞公府到處都有兵丁把守,那外男到底是怎生進來的?雖然年紀不大……今日是丞公老爺的生辰,賓客最是多的,又繁雜,唉,九娘子,你便到晚上府中開宴,需上席去獻生辰賀禮的時候再出竹園去吧,不然嬤嬤在竹園裡都坐不住啦。”

華苓這才把小丫鬟們都遣出外面,告訴辛嬤嬤:“這是我的未婚夫送給我的匕首,他是衛弼公家的老五,人還不錯,這回是番強過來看我。他已經走了,嬤嬤你不用擔心。”

辛嬤嬤消化了華苓已經被謝丞公許嫁出去的訊息,轉頭一反應過來,那是衛弼公家的小兒子,抱著華苓就開始抹淚:“我可憐的九娘子喲,怎地就許了那樣的郎君,便是他家世再好又如何?在戰場上刀劍無眼,最是兇險的,若是一個不小心注意,便成了望門的寡啊……”

華苓有些怔然,默默地把自己埋進辛嬤嬤溫暖的懷裡。從頭到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