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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去。”
也是今日兩人身邊都沒有跟著僮僕,看著又十分年輕、漂亮的緣故,才招惹來了許多調笑,不少人經過了還回過頭來看,嘖嘖,那當街哭的小娘子可真是委屈,也真是好看那。
“剛出爐的蒸甜餅子——二文一個——”
“蒸甜餅子——二文一個——甜餅子——”
“——那騎馬的俊郎君,買個甜餅子與你家小娘子食罷!”
兩人的馬都很訓練有素,主人不叫走,就乖乖地停住了。
好幾步外,路邊一家糧米店子和一家香油店子夾著的小小一個角落裡,有個短褐老漢在那裡架起了一個糕餅鋪子,鋪子門口的蒸籠呼呼往上冒著熱氣,香甜的糕餅味道飄散開來,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嗅上一嗅。
老漢吆喝的嗓音又高又亮,還十分有節奏感,喜氣洋洋的。剛剛出爐了一籠蒸甜餅子,老漢兩隻眼睛早就覷著左近可能會成為顧客的行人,站住不走的衛羿和華苓立刻就成了老漢眼中最好的目標,招呼得特別熱情。
“兀那漂亮小娘子,我家的蒸甜餅子又香又甜,小娘子嘗一嘗罷!”
不管什麼情況下,聽到別人在招呼自己,人總是忍不住要注意一下的。華苓扭頭往那老漢的方向看了看,視線模糊,摸出袖裡的手帕擦了擦臉,這才看了個清楚,原來是個賣糕餅的。
左右的店子都十分齊整氣派,左邊糧店門口齊齊整整碼著幾個裝了糙米的麻口袋,還有幾捆柴,右邊的香油店子門口攤曬著些油渣,門面也有三開間,糕餅鋪子可憐巴巴地擠在中間,頂上還是茅草勉強搭的頂棚。
很簡陋,但是那剛出爐的甜餅子確實有點香甜味道。
衛羿見她看了,便問:“阿九可要甜餅?”
華苓說:“不要。”
衛羿說:“阿九要什麼?”
“都不要。”
“阿九可要糖稀?”
“不。”
“元宵?”
“籠餅?”
華苓耷拉著眼皮子,扯回馬韁,抖了抖往前走。她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被些許小東西轉移視線。
白襪子得兒得兒走了好一段,華苓才發現衛羿不在旁邊,於是回頭看了一眼。
衛羿剛好策馬趕了上來,將一個青箬葉裹起來的餅子遞過來,說:“甜的。”
華苓本想不要,卻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
衛羿又把馬韁拿了過去,牽著兩匹馬往前走。
甜餅熱得燙手,是才出爐不久才有的溫度。洗乾淨的青箬葉將餅子裹了起來,外面用搓好的細麻繩捆住,輕輕一扯就鬆開了,麵食的甜香逸散。原來就是一個扁圓的包子,帶著點粗麵粉特有的淺土黃色。
華苓咬下一口,裡面有餡,是磨碎了的豆餡兒。
麥子磨成粉做的面,製作者揉麵時十分用心,外層很韌帶著嚼勁,糖豆餡兒料也很足,吃著就是一份粗糙而原始的香甜,似乎還帶著泥土和陽光的味道。
華苓低頭又咬了一口。
踏雲和白襪子行得不緊不慢。
衛羿見華苓不哭了,才又說:“有不解之事便當與人說。”
華苓抽了抽氣,說:“說了你也不懂。”
衛羿說:“時人應學之四書五經,我也曾學。”
華苓撇撇嘴:“上過學就很厲害麼。”
衛羿沒有說話。他的長處就在武,並沒有放多少時間在文項上,開蒙之後確實只學了四書五經而已,還是藥叟教的,與現今學堂中的教法不同。
族裡兄弟當中武藝一般般,但於文途十分有潛力的,才會在甘州,衛氏在西北經營的大本營主城中多學幾年。衛氏人並不十分看重文道,是因此,謝九才不願與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