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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情景,華苓也真是無語,好端端的來跟下人們搶什麼地盤?
不過王硨……大丹郎君二十及冠,王硨身為相公王氏二房的長子,如今二十三歲,卻還未曾婚配。三四年裡王硨身上好幾樁的婚事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訂成,當中還有一次,是剛與女方口頭上訂了親事,那小娘子就病了,兩家還未及寫下婚書,那小娘子就病逝了。
於是各世家間傳開了一個說法,說王家硨郎命太硬,克妻,娶了妻也過不長。這麼一來,身份相當的人家就不太肯將女兒嫁給王硨了,差了些的,這位格調極高的郎君也不願娶。
於是風流有閒的王硨也就這麼優哉遊哉地過自己的日子,琢磨些吃喝玩樂。最近華苓才得了王硨新琢磨出的一方澄泥硯,也是服了他。
澄泥硯是用特製的泥塑制之後入爐燒出的名硯,質地細膩,貯水不涸,歷寒不冰,是從前唐開始就十分出名的硯品,製造技藝失傳已久。王硨倒也厲害,從眾多古籍的記載裡琢磨澄泥硯的燒法,自己在南郊菩提寺旁邊的山林里弄了個窯,整日裡就泡在那裡,捋袖親自制作硯臺。
足足鼓搗了四五個月,終於給他弄出了與傳說中非常相似的硯臺,於是巴巴地把成品到處送,與王硨關係好的人幾乎都得了一個。
當時華苓就無語地問:“王二你就這麼閒嘛?”
“你二哥還真就這麼閒。”王硨拍拍華苓的腦袋,袖著手走了。
華苓立在門口,聽得王家二郎悠哉悠哉,又唱起了她早聽過許多回的詞兒:“風流世家元和老,舊曲翻新調;扯碎紫朝袍,脫卻烏紗帽……”
總之,一般人也不知道這位出身高貴的王家郎君在想些什麼。
……
趙戈一直哭,晏河是不哄的,只是冷著臉,伸手摸了摸趙戈的脊背,吩咐了兩句。趙戈的奶孃和幾個侍婢趕緊取來了備用的衣物和汗巾等東西。小孩子又哭又鬧出了一身的汗,天氣又冷,要是不趕緊擦了汗暖起來,很容易要生大病。
倒是趙戈自己發現親媽沒有理會他,慢慢也就委委屈屈地不再哭了。
華苓在一旁,托腮看著晏河打理她兒子。晏河親手給趙戈脫了外衣裡衣,拿柔軟的幹棉布給上下擦了汗,重新換上一身小衣服。整個過程裡,小孩兒就一直抽抽噎噎地靠在親媽身邊,好一幅母子圖。
跟國色天香的親媽相比,趙戈這小孩兒基本上就沒有遺傳到美貌,五官略平凡了些。長得倒是結結實實,也很聰明活潑。
等到趙戈換好了乾衣,華苓這才給晏河面前推過去一盞熱茶,問道:“怎麼叫他走失了?”
晏河慢慢喝了口溫茶,有些疲倦的說:“難得出府來玩,小魔星興奮得很了,叫七八個侍婢看著,還是一個眨眼就走失了,都是無用的。”
幾個僕婢原本心中就驚慌未散,立刻都跪倒在地,伏身重重磕頭,哀聲辯解道:“大長公主殿下,奴婢一心侍候郡王殿下,從不敢有半點怠慢,請大長公主殿下明鑑,請大長公主殿下明鑑,求大長公主饒奴婢一命!”
這回走失了趙戈,她們這些貼身服侍趙戈的侍婢總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晏河大長公主可不是善人,這幾年手段也越來越狠了,府中下人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間中,也沒有幾個敢多說幾句私話的。
幸好趙戈安然無恙,她們保住性命還是有機會的。
“人啊,在足夠大的誘惑跟前,便連性命也是浮雲罷了。”晏河悠悠地說,朝她們投去一眼。
用的是看死人的目光。晏河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只不過回了府,關起門來細細審問更好罷了。
華苓也跟著看了眼,不管這件事背後有沒有人,她對這種專門偷拐騙搶的人絕無半分好感。更不要說,趙戈這孩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