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盪,偶爾過?路的工作人員經過?聽見,神色微微恍惚,不到一瞬又恢復了正常,看?著和以往別無?一二地離開。

唯一沒有受影響的雲夢癱坐在休息室角落,看?向唐黎的眼神滿是驚慌恐懼。

“你不用害怕。”唐黎站在她面前。

很搞笑,在唐黎說出這句話?後,雲夢見鬼的發現自己真的不害怕了。但?是她卻無?法控制發抖的手?和身體,這種情緒理智和想法身體完全分開的割裂感?,讓她感?覺自己好似被分裂成了好幾個部分。

“放、放過?我。”雲夢張著嘴,仰著臉努力地說著,臉上的眼淚無?意識地順著臉龐留下,嘴角卻在詭異的上揚,露出開心?的表情,因為他說:

“別傷心?。”

“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我時露出的那個笑臉,以後你就這樣笑著跟在我身邊吧。”雲夢感?受著自己抽動的臉皮,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聽他又說,“算了,你笑的沒她好看?。”

“她是怎麼笑來?著?”唐黎低著頭,手?指在紙板上快速勾勒出一張笑臉,“你就照著她這樣笑。”

秦姝予抬頭看向站在巷子口吞雲吐霧的四人, 撥了撥臉上的頭髮?,上前走向幾人。

“秦、秦姐?”先是巷口有著黃色如枯草般頭髮?的年輕人發?現秦姝予,愣怔了片刻驚喜地大喊出聲。

其他人聽見, 動作快於大腦丟掉了手中的草煙,用腳踩住熄滅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抬頭熱情地看向秦姝予紛紛問好, “秦姐好。”

“毛球, 你們在這兒幹嘛?”秦姝予臉上掛著淺笑, 目光狐疑審視地看著幾人。

“那個, 苟叔說?讓我們在這等你。”黃頭髮?隔壁看著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多嘴回道?, 然後收穫了黃髮?少年毛球一記重錘。

“秦姐, 苟叔說?等你回來了, 就聯絡他。”毛球上前走向秦姝予。

秦姝予聞言一頓, 問:“苟叔他知道?我去哪了?”

毛球點頭, 枯草般的頭髮?如一團黃色的毛團, 很是蓬鬆。

“我知道?了,天?太晚了, 我先回家,然後給他打電話說?明情況。至於你們, 也趕緊回去吧。”秦姝予表情嚴肅地看著幾人。

毛球聽到她的話,嘿嘿笑了兩聲,“不?晚,我們都是輪流站崗的。明天?其他人知道?我們等到了你指不?定要怎麼羨慕我們呢。”

“少貧, 我回去了, 你們也趕緊回去。”秦姝予說?著抬腳就要離開,臨出巷子卻猛然回頭, 指著幾人說?:“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抽菸, 別怪我無情。”

毛球等人心虛地應聲附和,不?敢抬頭。

等秦姝予離開,先前多嘴的少年用手肘撞撞毛球,“你幹嘛不?讓我說?話,我好不?容易見到秦姐姐。”

“姐姐也是你叫的?”毛球懟了他一眼,“下?次再?多嘴,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好啊,我回去要告訴毛姨說?你欺負我。”

“別吵了,秦姐回來的訊息你們告訴苟叔熊叔了嗎?小?心回去被削。”旁邊的其他少年一臉無奈。

“我這就發?訊息……”

——

回到家。

家裡並沒有人,但?是在客廳,秦姝予發?現了一張紙條。

“今晚爸爸媽媽加班,明天?早上6點回來,鍋裡溫著飯菜,寶貝回來可以?直接吃。”

秦爸秦媽不?可能知道?她今晚回來,所以?他們這幾天?應該是一直這樣做的,就為了等她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女兒。

秦姝予放下?紙條走向廚房,鍋裡留下?的飯菜還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