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所長能為自己考慮,也算是個好領導了,只是他自己必須得著急催一催。

「有點遠,是一個藥廠。」紋身男道:「我雖然記不清名字,但是我指路,就能找到,就在天北區。」

白松一聽就知道是哪裡,然後道:「不就是天北區的欣如製藥廠嗎?」

紋身男說得那個位置,很簡單,就是之前鄭小武和張左碰面的那家藥廠,現在已經被查封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地方。」紋身男一拍大腿,「警官您這不是知道嘛!」

「行,那你一會兒不用去了,我們去就行。」白松一臉「你怎麼這麼不懂事」的表情。

光線昏暗,紋身男卻一直緊緊盯著白松的表情,看到白松這表情,直接伸手就甩了自己兩個大嘴巴:「警官,哎呀,我真的太傻了。您說說,我這不是著急了嗎!唉,我真的是迷糊了!一會兒,我帶你們去!」

紋身男想明白了,人家白警官都知道,連這個地方他非常大概地提一下,就知道了具體的名字,顯然是知道什麼的!

這是,給他機會啊!

這叫檢舉揭發,戴罪立功!

也就是說,這些人家警察都已經掌握了,但是就是看他表現還行,給他一點機會,爭取寬大處理。

紋身男看白松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救星。

……

秦支隊帶著孫傑、王華東以及刑偵支隊的五六個好手從樓上下來,看到白松的這一刻,有些不解,指了指紋身男,跟白松說道:「這人是你的線人?」

「差不多吧。」白松聳聳肩,「走吧,欣如製藥廠。」

……

這地方已經被查封,白松怕露餡,讓秦支隊那輛車先去,把門口的護欄開啟,然後拿著藥企的鑰匙把配電室的閘給拉上。

藥廠雖然暫時被查封,但是也只是接受調查停工,該處理的人處理,過一段時間還會繼續開工的,所以保安之類的還都在。

等過會兒,白松的車子到藥廠的時候,藥廠呈現的就將會是一番下班的狀態。

……

不過其實都沒必要,以紋身男對白松現在的信任程度,即便門上貼著封條綁著大鎖鏈,紋身男都會覺得是白松刻意為之。

「白所,我跟你們說,這個藥廠,我經常過來,每次張左約我,都是在這裡,這裡他很熟。」紋身男路上已經知道了白松的職務,越發覺得這個年輕的警官不是凡人:「我和鄭小武認識,她和張左也算是一夥的,張左私下還給她錢,這個事竇漸離也知道。」

見白松不說話,紋身男自己說道:「張左從來不在平臺上給鄭小武打賞,但是他和鄭小武關係還不錯,鄭小武聽張左的話。這個事竇漸離很不滿意,如果張左給鄭小武打賞,那竇漸離有分成,但是這樣竇漸離一分錢都沒有。

我和竇漸離關係不錯,他和我提到過幾次這個事。所以,張左一直讓竇漸離感覺到有些不爽。

有一次,我從國外搞過來一個半截的獨角鯨的角,也就半米長左右,是個稀罕物,但是也就值幾千塊錢,當時張左打電話告訴我,他想花一萬塊錢購買。

那天正好竇漸離也在,聽說這個事,竇漸離出價1萬1,我就給了竇漸離,後來張左找我,我說賣了,結果他就去找竇漸離買,加價挺狠的,後來也不知道啥原因,倆人鬧翻了。

白所,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整明白,那個獨角鯨的殘角,肯定有什麼重要線索。

這玩意,說實話,完整的還比較值錢,殘破的就看情況了,竇漸離那個年齡吧,看著這玩意覺得好玩,但是他不傻,張左加高價和他買,估計是發現了啥問題。」

「那個角現在在哪裡?」白松問道。

「我猜測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