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刺客,似這般不守道規矩,在人家的地盤鬧事,廣陵刺客可不會視若無睹呢……

是不識世道險惡麼?還是說……有恃無恐?

瞥了一眼樓底下大街上那位一臉痞態的富家公子,書生舉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看來這廣陵恐怕要出點事了……”

而在那位書生暗自嘀咕的同時,謝安正一臉痞態地瞅著那大汗淋漓的劉富。

不得不說,作為廣陵的地頭蛇,劉富也並非是沒有見識的傢伙,眼睜睜看著自己十幾個手下盡數被對方放倒,他知道,他這番是遇到大麻煩了。

眼瞅著對方那三個一臉不善的家丁,劉富深吸一口氣,主動小跑到謝安跟前,舔著臉討好道,“長孫公子,不不不,長孫管家,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不得不說,這傢伙也算聰明,知道自己今日逃不過去,與其被苟貢三人抓過去打一頓,還不如自動上前服軟,至少還可以少一頓打。

見對方前倨後恭,謝安心中冷笑一聲,倒沒有看不起對方的意思,事實上,他覺得這個胖子還算是識時務,也難怪這傢伙能成為廣陵的地頭蛇,只不過眼下謝安打定主意想替王馨出口惡氣。

“你不是要打本管家麼?”擺足了架勢,謝安慢條斯理說道,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一副欠揍的表情。

劉富眼中閃過一絲兇色,繼而堆著笑容說道,“小的這不是跟長孫管家開個玩笑嘛!”

“哦,開玩笑啊……”謝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舉起右手,一巴掌甩在對方左臉上。

“你……你……”捂著吃痛的左臉,劉富難以置信地望著謝安,身為廣陵城當地的蛇頭,當著周圍無數圍觀百姓的面被人抽了一記耳光,若是他忍著不吭聲,日後可沒法再在這裡混下去。

想到這裡,劉富眼中兇色一閃,咬牙說道,“閣下莫要欺人太……”

他還未說完。就見謝安再一次舉起右手,啪地一聲抽在他左臉上。

“欺你怎麼了?不服啊?不服你打我啊!”

“……”眼瞅著一臉痞態的謝安,劉富隱約有種錯覺,似乎對方比自己更像是一個橫行霸道的地痞無賴。

眼瞅著苟貢等三人站在謝安身側,尤其是那蕭離,不住地捏著拳頭。只將骨頭捏地啪啪作響,劉富儘管心中憤怒,可終究是沒敢動手。

“服……小的服……”他連連點頭。

嘁?這就服軟了?真沒勁!

暗自報以一聲遺憾,謝安咂了咂嘴,慢條斯理說道,“本管家是講道理的人,你自己說說,本公子……不,本管家打你對不對?”

說漏嘴了吧?

心中嘀咕一句。劉富諂笑著連連點頭,說道,“對,對!”

“那對在哪裡呢?”

“對在……”劉富傻眼了,心說這叫自己怎麼回答。

似乎是看穿了對方的心思,謝安再次一記耳光打在對方左臉上,痛心疾首般說道,“你怎麼這麼蠢啊。本管家的右手,可不就抽你左臉麼?這叫順手!”

這算什麼理由?

“……”劉富傻傻地望著謝安。他感覺自己似乎是撞到前輩了,瞧瞧這說的,像話麼?

“對,對!”在愣了半響後,劉富連連點頭,諂笑說道。“長孫管家的右手,可不就抽小人的左臉嘛……”

他還未說完,就見謝安再一次抬起右手,這回是反手,一記耳光抽在他右臉上。

圍觀百姓清楚地注意到。劉富整張臉漲紅,氣地渾身顫抖,雙目死死地看著謝安,咬牙切齒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閣下莫要……莫要……”

猶豫了半響,劉富最終還是沒敢將'欺人太甚'那句話說出口,因為他敢打賭,只要他開口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