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站出來替他解圍的好感頓時消逝地無影無蹤,面紅耳赤,好似一頭被激怒的豹子般,死死瞪著謝安。

謝安嘿嘿一笑,笑嘻嘻說道,“怎麼?喜歡上本大爺了?哎呀,這可不成,本大爺可是有妻室的……”

有妻室還出來調戲良家女子?

王馨心中暗自將謝安跟吃飽了撐著的富家子弟劃了等號,念在總歸是對方救了她的份上,她強忍著用木棍去抽打那張可惡的臉的誘人念頭,鄙夷地瞥了一眼謝安。

而這時,漸漸散去的圍觀百姓中走來一位老人,滿臉擔憂地對王馨說道,“孩子,你沒事吧?——別怪老頭子方才沒出來幫你,實在是……”

瞧著那老頭滿臉愧疚的表情,王馨連忙說道,“孫伯,別放在心上,我懂的……”

老頭滿臉愧疚地點了點頭,繼而嘆息說道,“若是你爹還在,那劉胖子必定不敢如此橫行霸道……”

“是呢……”王馨苦澀地笑了笑。

“多謝這位公子仗義出手,救了這苦命的孩子……”老頭朝著謝安拱了拱手。

“老人家多禮了,”謝安微微一笑,拱手說道,“路見不平,本就該拔刀相助,小子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不覺得彆扭麼?”王馨不屑地白了一眼謝安,畢竟後者可是連續調戲了她好幾日。

“有麼?”謝安作怪地眨了眨眼睛,氣地王馨恨不得當即找根木棍來。

而就在這時,苟貢好奇問道,“老人家,您方才說,若是這位小姐的父親還在,方才那些人斷然不敢如此肆意妄為……這位小姐的父親,莫非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老頭嘆了口氣,點頭說道,“這孩子的父親,原本是我廣陵城的縣尉,可惜四年前身陷牢獄……”

話音剛落,就見謝安面色微變,轉頭死死地注視著王馨。

不知為何,王馨覺得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你……你這般瞧著我做什麼?”

“你爹……”眯了眯雙目,謝安用近乎質問的語氣沉聲說道,“你爹曾是廣陵城縣尉?”

“是……”王馨猶豫地點了點頭,就在她點頭的一瞬間,她清楚地瞧見,眼前這個可惡傢伙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敵意,甚至於,其中還摻雜著幾分鄙夷與厭惡,就如同前些日子她瞧他一樣。

“……”死死盯著王馨半響,謝安深深吸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王馨的手心,冷淡說道,“這十兩銀子,權當是賠償你這幾日被我等幾人糾纏而損失的生意進賬!——走!”說著,他轉身離開了。

“……”望著漸漸遠去的謝安,王馨只感覺心口揪緊,難受之極。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傢伙之前一直對她嘻嘻哈哈,哪怕是她打破了他的頭都不曾發怒,然而在聽說她的父親曾是廣陵城的縣尉後,竟會露出那種可怕的表情。

那種摻雜著憤怒、仇視、厭惡以及鄙夷的表情……

“等等!”也不知為何,王馨忍不住出聲喊住了謝安。

“……”謝安聞言站住腳步,回頭頭來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與前些日子他調戲她時判若兩人。

“謝謝你方才救了我……你喜歡吃櫻桃對麼?我明日替你採些新鮮的……”

“不必了!”近乎冷漠地說了句,謝安轉身走遠了。

王馨張了張嘴,眼睜睜看著謝安走遠,隱約彷彿有個聲音告訴她,那個可惡的傢伙,自今日起,不會再來了……

可惡……

明明應該是自己討厭他才對,為什麼反而是他露出那種厭惡的神情?

“誰要你的銀子啊,拿回去啊!——你走好了!不要再回來了!”王馨生氣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