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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位,與諸位誥命夫人客套了幾句。淡心朝外看了幾眼,見皇后隻字不提天授帝,便忍不住問道:“娘娘,都這個時辰了,聖上還沒來嗎?”
見此一問,皇后淡淡看向淡心,笑中別具幾分深意:“今日你離宮甚早,有所不知,宮裡來了幾位貴客,如今聖上正在待客。”
皇后說得輕描淡寫,反而令淡心心底起疑。什麼貴客能耽擱住帝王?就連愛女的婚事都不急著過來。
許是猜到淡心必然有此一問,皇后隱晦再笑:“來者是聖上的故人子女,便留在宮裡多敘了幾句。太子已經提前過來招呼了,至多再等半個時辰聖駕必到。”
話到此處,皇后停頓片刻,又對淡心笑言:“你放心,必定誤不了吉時,保不定一會兒更加熱鬧……”
番外11:紅塵無盡緣未了
聖上的故人子女來了?淡心有些許不解。是哪位“故人”如此有分量,自己未到,子女先到,還能讓堂堂帝王滯留宮中,連獨女的婚儀都不著急參加了?
顯然,皇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更何況這一眾誥命夫人們在場,有些話也不能多說。淡心識趣地沒再追問,一屋子的女眷們又開始談笑起來。
不過這一次,因為有皇后的加入,眾人都顯得拘束許多,不如方才毫無顧慮說得開懷。女眷們先是恭維了皇后一陣,有些話題也心知肚明不再談及,譬如聖上對淡妃娘娘的寵愛等等。
淡心已經無心再參與進去,只兀自猜度著聖上的“故人”是誰。若非皇后在場,她先行離開於禮不合,淡心估摸自己必定坐不住,會去找太子問個清楚明白。
說來也奇怪,太子明明是個早產兒,足足提前了一個月落地。按道理講他本該是“先天不足”才對,淡心也曾多次憂慮,唯恐這孩子半路夭折。
然而事實恰恰相反,太子聶忘凌一直都是體魄強健,莫說沒有早產兒的孱弱病痛,就連高熱等症狀也甚少出現。從小到大,太子便如同他父皇天授帝一般,對行軍佈陣、騎射戰術頗有天賦,也喜歡得緊,許多時候都能夠無師自通。
因而這些年來,天授帝重點對其文治課業抓得很緊,唯恐太子愛武成痴,少讀了聖賢書,最後會成為擁兵殺戮的一代暴君、昏君。
淡心曾多次聽天授帝提起過此事,身為父皇,他對太子的軍事天賦又欣喜、又擔憂。可淡心卻不以為然,至少目前瞧著,太子要比天授帝的性情溫和許多,沒有繼承帝王的乖張狷狂和陰鷙性情。
淡心每每思及此處,都自詡是自己和皇后的功勞。須知孩子的脾性如何,多是傳承於父輩母輩,如今既然不像天授帝,那自然是像生母和養母了。
單憑這一點,淡心已很是感激皇后對太子的教導。她捫心自問,如若太子養在自己膝下,未必會比現在教得更好。這便是出身大家的皇后,與她這個奴婢出身的妃子之間最大的區別。
何為“母儀天下”,從教養兒女上便可見一斑。相反的,肖鸞公主自幼在靈犀宮長大,倒是養成了刁蠻任性、口無遮攔的性子,比淡心自己年輕時還更甚三分。
如此一分析,淡心也足以安慰自己,太子養在皇后宮中,實在是最好的選擇了。
事實上,早在太子聶忘凌十歲那年,他人已很是成熟穩重,天授帝便私下將其生母是誰告訴了他。當日淡心並不在場,後來太子專程來靈犀宮認母,母子兩人掏心挖肺訴說了一番,真真兒是相對垂淚。
再後來,太子在人前看不出任何變化,照樣是與皇后親近,也不常來靈犀宮走動。可淡心心裡頭明白,這是太子保護她的一種手段,母子連心,兩人都默契地不再人前故作親近,以一種略顯疏離的禮儀維繫著血脈關係。
時至今日,真相大白已有八年了。天授帝、淡心、太子三人心照不宣,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