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落霞公主洛秋霞經常會衝著下人發一些無端的怒火,或是茶水涼了,或是菜不好吃,百般刁難非得將心中氣全部發洩出去,可無人敢與她理論。單不說她最受寵的公主身份,便是那十六歲的鬥境天資世間可有人敢比?

“許輕舟!許輕舟!你給本公主等著!本公主定要…”

提到這名字,那玉腮彷彿又要隱隱作痛,雖說當天便服用了皇宮中最好的治傷藥,嬌容此刻依舊絕代風華,可心中的痛與恥辱怎會輕易消失?

更是羞恥的,竟是她最近夢中經常能夢到這不知憐香惜玉的禽獸。更甚是那許輕舟居然!居然讓自己喚他哥哥!而夢裡的自己欣喜著答應了!甚至連身子在夢裡都被看了去,虛幻中感到那可恥的羞喜。

“許輕舟!你這混蛋便是夢中也讓本公主不得安生!竟然敢對本公主動手動腳!”

再回想起早起時溼漉漉的褻衣,真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洛秋霞第一次因感到心中悸動而暈紅了臉。

影衛突然出現在身旁,低聲彙報道:

“稟公主,最近屬下盯著那三公主住處,卻未發現許輕舟來看望她。”

“是嘛!”

七公主心中莫名的喜悅也不知從何而來。

“可三公主方才打扮一番,慌亂著出宮去了。”

“出宮?她去了何處?”

“這…屬下看著三公主不是去會同驛的方向,便沒有跟上,就回來稟告公主了…”

“嗯…罷了,收拾一下,你隨本公主去偷…去打探一下那許輕舟最近究竟在幹些什麼?”

“是!”

鬼使神差的畫了個精緻的妝,以及換上那不染一絲塵韻的白衣,此刻她真如同畫中仙子。

會同驛門口,卻也沒了往日那般熱鬧非凡,各地文武魁已經全部返回,除卻還有幾個其他小國來朝拜的官員,當初人員嘈雜的活力已然消失不見。

洛秋霞用扇子半掩著面,一步三觀察,一走三回頭,確定自己不被人發現,可她這般作賊心虛的模樣旁人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臨近那許輕舟所住的房間,裡面卻傳來陣陣的吆喝聲,好像是在喝酒?

不信邪的她推開門縫,卻見裡面坐著一堆自己從未見過的人。

“張兄,這許文魁住過的房間可真是不得了,莫說待上許久,便是睡上一夜也是延年益壽呀!”

“李兄有所不知,這房間我足足花了二百兩銀子才買下來。多少人想搶,卻沒那門路呢!”

“厲害厲害!”

“呵呵,不敢!”

接著便是天南海北的閒扯。

怎麼回事,許輕舟怎麼不住這?還換了房客?

影衛突然出現,又對她進行心理上的最後補刀:“公主,屬下方才探查了一番,那幾個女人的房間也都空了!”

心中一股空洞的失落,離別的悲傷,隱瞞的氣惱交織在一起。洛秋霞攔住過往下人,嬌聲呵問道:“許輕舟他人呢!去哪了!”

“額,回這位…公子?許文魁他今早剛離開會同驛…此刻應該身在洛河之上,聽說是要坐船回家去了…”

“什…”

得了準確答覆,那七公主心裡突然痛的厲害,一咬銀牙道:“走!去碼頭!”

而此刻的碼頭水畔,一頭揹負著閣樓的巨大白玉象正乖乖的等候在原地。

“舟哥哥…此去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呵呵,若有緣分,天涯何處不相逢?許某很高興此次出來可以結實有蘇姑娘。”

只是這小狐狸的淚水太多,望著這將要離別的情哥哥,一滴接著一滴不憐惜的灑落而下。

“舟哥哥,小樂可以再抱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