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哦~我懂了,自己的葬禮上,用來當做壽衣穿著它躺進棺材裡去咯?那我還是放棄吧。你說,人也就死一回,只有一次機會穿穿,自己還不看到,好可悲噢,讓給你算了,我現在就去更衣間換下來。”

“謝了,不用麻煩,我不撿別人的破鞋。”

“你說你活這麼大了,怎麼這麼沒原則,看中了就拿下唄。”

“怎麼會,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我的原則只有三個字——看心情。被你一穿,這可怕的上身效果讓我一點也不想買它了。你穿出去估計活人都被嚇死,哪來的老巫女。”

“是麼,呵呵,我等級哪有你高,你穿去參加葬禮估計死人都得被嚇得迴光返照,因為看見你之後,她會想‘還是不要死了吧,我以後會變成這副乾屍樣嗎……’”

“這麼老了還這麼肥,你年輕時候吃在肚子裡的肉還沒消化完畢吧。”

“看來你的童年堪比小蘿蔔頭。”

“小蘿蔔頭也比你大肥膘好。”

“吃素的成長都讓你價值觀轉變了嗎?”

……

她們倆的對話內容已經是鋒芒畢露,但語氣聲調依然維持在波瀾不驚,面上分別帶笑,放佛不是在吵架,而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在侃年少往事,商場頭頂的暖色燈光落在她倆身上,看上去特和諧特有愛。不過來到專櫃前的客人都會在五米開外的地方自動退避,一邊耳朵沒放過任何一句話導購小姐愈發蒼白的臉色讓我覺得她很想打電話給經理叫來幾名壯士保安把門口這兩個女人掃地出門了——讓這兩個女人都去參加自己的葬禮吧!她一定在這麼想。

我在這個罅隙裡發了條短息給顧雪琪:“我媽和我婆婆在商場裡吵架誒,你要來圍觀嗎?”

她回我的是“不不,我這人易於滿足,看你的文字直播就好。為什麼吵架?”

“為了一件衣服。”

“果然,購物是女人萬惡的源泉啊……”

放下手機,導購小姐朝我看來,手足無措,明顯已經是在求助,我避讓開她的眼神,向前一步:“那個……打斷一下。”

“薛瑾!”譚素清突然朝我側過小半張臉,對我低吼:“你來處理這個女人吧,我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

“想跑了?”我媽得意的笑,此刻似乎是佔上風了:“好吧,放你一馬。”

“是我放你一馬,”譚素清把落下的黑髮夾到腦後:“這位大媽,你確定要在這個有我家旗下一半股份的商場裡頭繼續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嗎?”(我就說小姐怎麼會縱容她倆這麼久……)

我媽不為權貴所動,威武不屈:“喲,玩封殺?新街口可不止你一家。還有,求你別叫我大媽,你那張粉濃得嚇人的老妖臉上的血盆大口叫出這個稱呼幾乎讓我折壽十年不止,是不是要我往你臉上澆盆卸妝水之後仔細數數下面到底隱藏了多少條皺紋你才能不裝嫩?”

譚素清已經胸口起伏,指著我媽:“你……”

“我?如何?先把氣捋直了再說,要不還沒穿上這條裙子就要進行你葬禮的現場直播了了……”

看著譚素清狀態愈發不佳,再看我媽依然厚臉皮的談笑自得,我打斷我媽:“咳,這位女士,先不要吵了。”然後對著她拼命使口型:這是顧行止的媽媽……

誰媽?我媽困惑的看回來。

顧——行——止——我放慢口部動作。

“顧行止他媽?”我媽一個吃驚,給喊了出來。

譚素清以驚人的速度平息下來:“你怎麼知道我兒子名字?”

一瞬間我心死如灰……

——看來這次丈母孃與婆婆鬥法的結局可能要以兒媳婦自殺的BE告終了。

幸好我媽扭轉局勢的能力超強,她扯謊的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