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交個朋友,可以嗎?我向竹萱伸出右手。

好呀。她爽快地答著,並熱情地把手伸過來。

就這樣,我和林竹萱一見如故,成了的朋友。 。 想看書來

'2月17日 週一 晴 4~14度'

今天,我的大學同學、省日報記者歐陽文則來到廣川縣採訪。

中餐吃過官宴,晚餐便是朋友為他接風洗塵,男男女女來了八個人,聚在快活林一個豪華包間。

來的都是歐陽記者在本縣結交的好朋友。

歐陽是個大才子,人長得*倜儻,又是個性情中人,沒有女人助興的宴席,任你弄出什麼山珍海味,他也吃不起興趣。

他還有個壞毛病,老喜歡當作這個女人的面誇耀另外一個女人怎麼好怎麼好,往往弄得桌子上醋味熏天。

這不,他又哪壺不開提哪壺,聽說我剛結交了竹萱這位異性朋友,便非要我把她叫過來不可,我只好打竹萱的手機。

桌上兩位女士早已是橫眉豎眼,瞪著他,往死裡灌他的酒。

歐陽酒量大,人也豪氣,脫了外套,站起來,一仰脖子就喝下一大杯啤酒,嘴裡還嚷道,酒嘛,水嘛,喝!

大家都為他鼓掌喝彩。

放下酒杯,歐陽又問我,林竹萱會來嗎?

話音剛落,竹萱像一陣風,飄然而至。

竹萱身上有一種非常單純的氣質,有點像魏德金德筆下的露露。

竹萱一出現,桌上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特殊的氣質驚呆了。

歐陽更是精神亢奮,獨佔花魁,與竹萱一唱一和,妙語連珠,成了桌上的主角。

為了不掃歐陽的興,我甘當配角,為他捧場,陪他喝酒。

大家興高采烈,情緒激昂,鬧了兩個多小時,才盡歡而散。

歐陽卻意猶未盡,提出,找個地方,再娛樂一下。

吃完晚飯,大家又來到卡薩布蘭卡,喝茶,唱歌,跳舞。

我不勝酒力,歪在沙發上早睡著了,竹萱叫醒我時,已曲終人散。

看了一下手機螢幕上時間顯示:00:06。

我問竹萱:人呢?

竹萱說,都回去了,歐陽叫我送你回家。

我知道,歐陽是在有意作弄我倆。

竹萱單純,涉世不深,缺乏社會經驗,不懂得隱藏自己,竟傻乎乎的真要送我回家。

我和竹萱,手挽著手,走在夜幕中的大街上,沒有說一句話。

皎潔的月光裝飾了春天的夜空,也裝飾了這座小山城。

遠處的山野,近處的街道、樹木和民房,在幽靜的睡眠裡,披著銀色的薄紗,顯得安靜又神秘。

我心裡狂躁又空虛,孤獨又無助。

竹萱離婚後一直獨身,與我也算情投意合,但我們至今沒有跨越那條敏感線,充其量算是一對精神伴侶。

竹萱住的地方比我家要近,我送竹萱到了她家門口。

竹萱說,不進去坐會兒嗎?

我說,不啦,免得犯錯誤。

她用拳頭在我胸前捶了一下,迅速轉身閃進屋去。

我慢悠悠下了樓,像一具行屍走肉,在大街上晃盪,很不情願地回到那個冰窟似的家中。

剛把防盜門開啟,妻子就咆哮著從臥室裡衝出來。

她破口大罵,你又死到哪裡,陪哪個野女人去了?

說完,她走進衛生間,稀里嘩啦撒了一泡尿,罵罵咧咧、絮絮叨叨,又回臥室睡覺去了。

對她的罵,我習以為常,無動於衷。

我不理不睬,洗了臉和腳,自顧睡覺去。 。。

'2月19日 週三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