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俘虜一天只能夠吃一頓乾的加一頓稀的。

王野可不會傻到讓俘虜們吃飽,畢竟獨立團的糧食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而是全團戰士拿命掙來的。

言歸正傳。

葛二蛋將簸箕遞給李雲龍。

李雲龍正拿鋤頭往簸箕裡裝土,王野忽然打著一盞手電筒快步走過來。

“團長。”王野湊到李雲龍身邊,說道,“青龍山那邊有訊息過來,獨94旅的旅長梁鋼剛剛已經到任,而且一來就幹了票大的。”

“是嗎?”李雲龍拿毛巾擦了把汗。

又問道:“這狗日的都幹了些什麼呀?”

王野道:“他以開會的由頭把原94師的營團級軍官都召集起來,然後一鍋端了,再從中央軍校教導總隊出身的軍官中選拔了一批軍官提拔為團長以及營長,還有底下連排班級主官位置也全換成了中央軍校教導總隊出身的骨幹老兵。”

“孃的,這是個狠角色啊。”李雲龍瞬間警覺起來。

“還有一件事情,團長你絕對想不到。”王野說道,“梁鋼處決張文傑等94師軍官的理由是他們盤剝百姓,動搖國民政府根基。”

“竟然有這種事?”李雲龍訝然說道,“這樣的國民黨軍官倒是少見。”

王野又接著說道:“現在青龍山區的老百姓說起梁鋼和獨94旅都是交口稱讚,說他們是一支真正抗日的隊伍。”

……

三多堂,晉綏軍358團部。

“團座,出事了。”方立功快步走進作戰室。

楚雲飛起身問道:“立功兄,你慢慢說,鬼子要進犯咱們的防區了嗎?”

“鬼子?噢不是。”方立功擺了擺手說,“是北邊的獨94旅出問題了,梁旅長下車伊始就唱了一出鐵腕治軍,把獨94旅的副旅長張文傑及段榮卿等十幾個團長、營長都抓起來斃了,還把底下的連長、排長甚至班長給換了。”

“哼哼。”楚雲飛臉上掠過一絲感慨之色。

“看來還是我記憶中那個熟悉的鐵鋒兄啊!”

“鐵鋒兄?”方立功不解道,“為何叫鐵鋒兄?”

楚雲飛道:“古時候鍊鋼不易,只在兵器鋒刃上包裹鋼鐵,所以鋼為鐵鋒,梁鋼單名一個鋼字,同學們就戲稱他為鐵鋒兄。”

方立功道:“此人的性格還真如鋼鐵一般凌厲。”

“鋼鐵雖然凌厲,但也易折哪。”楚雲飛喟然說道,“鐵鋒兄初來乍到就對獨94旅採取如此大刀闊斧的整頓,一個不慎就容易為日偽勢力所趁,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外界對他的肯定以及支援,這樣,立功兄你立刻讓人準備十萬法幣、二十萬斤雜糧,一千支步槍以及一個基數的彈藥。”

……

與此同時,在陝北秋林鎮的二戰區長官部。

第二戰區參謀長楚西春將一紙信函遞到閻西山手中,恭聲說道:“總座,這是日軍駐山西第1軍新任司令官巖松義雄寫給你的親筆信。”

閻西山接過信函但並沒有馬上拆開,問道:“巖梭義雄到任了嗎?”

楚西春道:“據說三天前就已經秘密到任了,只不過沒有對外宣傳罷了。”

閻西山道:“這麼說來,記者會肯定也沒開,治晉方略肯定也沒有公佈嘍?”

“那是當然。”楚西春道,“沒有總座您的配合,巖松義雄的治晉方略怕是要難產,說到底,這三晉大地還是總座您說了算,呵呵。”

這種明擺著的奉承話,閻西山聽了卻十分舒坦。

隨著年歲增大,閻西山也不復年輕時的銳意進取,開始喜歡聽這種奉承話。

日軍特高課對此也是十分清楚,所以巖松義雄寫給閻西山的這一封親筆信,措辭也是十分之恭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