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騾馬?”山貓子高興的說道,“大哥,咱們發財了!”

謝寶慶卻搖了搖頭說:“告告告告訴弟兄們小小小小心,我可可可是聽說,小鬼鬼鬼子的槍法可是不不賴。”

話音還沒有落,耳畔陡然響起咻的一聲尖嘯。

隨即就是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在謝寶慶的臉上。

“什什麼情況?”謝寶慶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二當家?!”守在旁邊的馬六卻驚叫了起來。

謝寶慶頓時如夢方醒,趕緊一個翻身趴倒在地。

幾乎是在謝寶慶趴倒在地的同時,又是咻的一聲尖嘯。

隨即觀察哨上便又響起一聲悶響,謝寶慶急扭頭看時,正好看到馬六身子一仰,往後直挺挺的倒下來。

倒地之後,謝寶慶才發現馬六的眉心多了一個血窟窿。

看到這幕,謝寶慶險些屎都嚇出,趴在地上都不敢動。

隨即觀察哨外就響起激烈的槍聲,謝寶慶一下分辯出,那是晉造衝鋒槍的槍聲,伴隨著衝鋒槍掃射聲,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不用抬頭,謝寶慶都能猜到外面正在發生什麼。

肯定是黑雲寨的小嘍羅們正被鬼子殺豬宰羊一般肆意屠殺。

謝寶慶的心便立刻沉入九幽谷底,今天他們黑雲寨看來是碰上硬茬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夥鬼子並沒有過多糾纏,將黑雲寨的土匪打得躲起來不敢冒頭之後便立刻停火。

偶爾還會有幾聲零星的槍聲響起。

謝寶慶便躺在觀察哨裡一直裝死。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謝寶慶才敢從地上爬起身。

這個時候,山貓子和馬六的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從觀察哨下到山口,只見橫七豎八躺滿了小嘍羅的屍體,少說也有上百具,謝寶慶的眼睛一下就紅了,這回黑雲寨虧大發了。

肉沒吃著,反而折了百多個弟兄。

……

這個時候,巖松義雄也正在罵人。

因為翻越黑雲山時,巖松義雄的坐騎馬失前蹄,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掀下來,老鬼子直接被摔了個半死,一條右腿都被摔折了。

這下馬都沒辦法騎,只能用擔架抬著走。

“八嘎!”巖松義雄恨聲道,“閻西山這個騙子!”

“這次皇軍非給他一個教訓不可,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閻西山這次確實很過分。”花谷正黑著臉說道,“要不是有北澤君跟著去,司令官閣下這會只怕是已經為帝國捐軀了。”

“所以,確實應該給他一個教訓。”

一回太原,巖松義雄便立刻下達了命令。

駐防晉南臨汾的第36師團立刻開始集結。

次日一早,日軍第36師團的前鋒便沿著公路開始向西推進,兵鋒直指蜷縮在晉西一隅的晉綏軍主力。

……

閻西山得到訊息的時候,還沒有過黃河。

得知巖松義雄惱羞成怒,閻西山屎都快嚇出來。

“不至於,不至於此吧?”閻西山有些想不通,“我不就是走之前沒有打招呼麼?巖松義雄至於發這麼大火?”

楚西春道:“中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

“查!立即徹查!”閻西山道,“查清楚巖松義雄到底為何而發怒?”

晉綏軍的情報處迅速行動起來,就在閻西山渡過黃河的當晚,就查清了事情原委,巖松義雄生氣是因為楚雲飛差點殺了他。

“甚?楚雲飛差點殺了巖松義雄?!這個楚雲飛!”

閻西山生氣道:“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力?”

楚西春嘆息道:“總座,現在再埋怨楚雲飛也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