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太過久遠,不少名劍都已失傳,而其附帶的故事也真假難辨無法考證,漸漸被人視為了一部志怪小說集錦。

而當今江湖中這“十大名劍”則是由二十年前一位酷愛總集江湖傳聞的智者“畫道人”所整理。據傳此人乃是道宗出身,久經江湖風雨,尤其以書畫稱名,而他所繪製的十大名劍錄也曾轟動一時,被劍道中人奉為圭臬。

誠然,名劍並非只有十把之少,但畫道人也有自己的一番評判標準,其中以寶劍本身的材質、持劍者的實力和此劍的戰績、傳說分別權重,所以縱然也有不少寶劍也有資格佔據一席之地,但最終卻也因為某一點不夠出色只得望洋興嘆。

“咱們就先說說這名劍標杆、作為分水嶺的一把好了……”陳龍雀說話的功夫,又開啟劍匣的底部,從裡面掏出了一本已經卷了邊角兒的書冊來,正是他口中的十大名劍集錄,看樣子也是常年翻閱所致,“說來它的名字也和分水一詞異曲同工。”

第十把劍,名曰“割海”。

“這把劍的名字叫的頗響亮,來頭也是大的,甚至可以說是這名劍集錄中歷史最為悠久的一把……薛無敵聽說過沒有?”陳龍雀要是哪一天不練劍了,或許可以改行去說書,講故事還有帶互動的。

“四海幫最強的一代幫主嘛……”說到四海幫,賀難可太熟了,前些日子他剛在眾目睽睽之下逼死了人家的幫主,這也是為什麼自打天下群雄會結束之後賀難連水路都不敢走的原因。

陳龍雀點了點頭:“是了,薛無敵武功蓋世無敵,雖然劍並非是他最擅長的兵器,但他卻有這麼一把從不離身的寶劍,‘割海’二字也是因為他與當時的東洋巨寇在東海內的一個小島上力戰而得名,據說當時的薛無敵持此劍分裂海浪數百丈,最後將那倭寇斬殺,而這把劍也被四海幫視為鎮幫之寶,只是薛家後繼者沒有什麼太出色的劍客,之後四海幫幫主也沒有劍客,所以也有一陣子沒見過割海現世了。”

“真的假的啊……”賀難顯然不太相信。

“事兒倒是真事兒,但打鬥的細節你就當故事聽就算了——二人是約戰單挑,又沒有旁觀者,自然最後是薛無敵怎麼說大家怎麼聽,不過以他那絕頂級高手的能力來看就算沒有百丈那麼誇張,但幾十丈肯定是有的。”就算是陳龍雀也不會全然相信集錄中的故事,或許也正因為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劍客,才不會和那些門外漢一樣道聽途說。

“排名第九的劍……輕羅小扇撲流螢,劍名取材於詩。”陳龍雀緩緩吟道,“此劍身長三尺二,寬一寸,柄長半尺,刃端薄如蟬翼,劍格如扇,於日光之下難覓其首,夜色之下不可見其形……故名‘撲流螢’。”

賀難意識到了不尋常,笑道:“這把劍……資料未免也太過詳細了一點兒吧?”

陳龍雀得意的笑了笑,從揹負的劍匣之中信手抽劍而出,亮在二人眼前:“因為那把劍……就在這兒。“

“但是去年我好像還沒有見過……”怪不得大師兄這麼詳盡地描述出了劍的模樣,原來就是自己的,不過隨著賀難的回憶噴湧,去年圍殺青面閻羅的時候陳大師兄變戲法一般的換了七八柄劍,但卻沒有眼前這在陽光之下鋒刃幾乎透明的珍寶。

陳龍雀點了點頭,隨即將這“撲流螢”的來歷娓娓道來:”這把劍最初揚名時的主人在七十年前可謂是獨步江南的人物,號稱‘千心斬’的曹暨,也是當時天下公認前二的劍客——他與另外一位彼此都認為自己才可問鼎天下第一,彼此之間的劍術之理也迥然不同,二人為爭頭名,也為證武道,便相約在下馬川河谷之中決鬥,而最終的結果嘛……“

“曹暨一戰身死,屍首也不知所終,據說是被對手草草修繕了一座墳冢掩埋,而這柄生前慣用的兵器便留在那做了他的墓碑,與長眠的主人作伴——不過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