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躲閃不及被一拳打穿後心當場斃命,而秦廣王面對這浩然霸氣也放棄了強行攻殺賀難的想法,又怕接下來會被兩面夾擊,所以在奮力招架開這一拳後便再無暇管別人,朝著賀難背後的方向、也就是他挾持著閻羅王來時的路逃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一直看戲的閻羅王也終於沒有錯過這個混亂的時機,他見秦廣王倉皇遁走,心料賀難定是顧頭不顧腚,該著自己能逮住這個良機絕處逢生,儘管膀子被縛住,但也不妨礙兩條腿蹬得飛快,就這麼從目瞪口呆的陽洪與哥舒昊面前奪路而逃。

按理來說,老魏是離秦廣王的距離更近的,怎麼也都不該被這老頭兒給甩下,但在這種時候他卻和賀難做出了相當一致的決定——拿下閻羅王。細想來這個決策卻是二擇一當中的優選,秦廣王又不瞭解地宮佈局構造,就算能跑得了一時也絕無逃出生天的可能,但閻羅王對於這陰森的地牢可謂十分諳熟,誰知道放跑了他之後會產生什麼後果?於是乎賀難便將無柄刀如飛刀般朝著閻羅王丟了過去,意圖阻他一阻,而魏潰更是後發先至,身形如雷逐電,而這廝甚至還做出了一個更加恐怖的舉動——將飛在空中的無柄刀信手一摘,然後又從自己手裡調整了個角度重新揮了出去。

賀難的飛刀射術師從燕二哥,還是頗有些準頭的,只不過他的力量還是差了一些,老魏也是在瞬間判斷出這無柄刀恐怕會落空所以才來了這一手“馬踏飛燕”,而魏潰久經沙場算得上是弓馬嫻熟,這一擲卻純粹是大力出奇跡——他還真沒指望自己能用刀穩穩地飛中閻羅王的後心口,而是就把這玩意兒當個鐵疙瘩扔了出去。

然而,就魏潰這不帶有任何手法的隨性拋投,威力甚至很可能比賀難那像模像樣的“御刀”要大得多,因為閻羅王吃了這一發背擊之後當場就栽倒在地了。

“還真是一刻都不能省心啊……”魏潰走過來,一手薅著閻羅王的衣領,咬牙切齒地笑道。

閻羅王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還以一個桀驁的神色,他並不相信魏潰敢在這個時候殺了自己。

其實魏潰看到這副表情,反而頗有些想發笑的心情——倘若閻羅王在之前就這麼剛烈,或許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如今既然已經是一條斷嵴之犬,階下之囚,反倒是端起架子來了。

“哼,如果現在殺了我,你們就永遠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制造出了那些東西了。”閻羅王較勁道。

魏潰揮掌撣開灰塵,然後在閻羅王的對面席地而坐:“在乎這些的是賀難一個人而已,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麼?那就是有一個我打死一個。”魏潰說這話還真不是誇口,反而非常有底氣,事實上在閻羅王現身之前那些怪物已經被他解決了個七七八八了,無非就是體力上不能再支撐一場與一流高手的單挑而已。說到這兒,魏潰又看了一眼正在和二人組交涉的賀難:“而且你太小看那傢伙了。“

“你覺得他真的能“猜”到?”讓閻羅王這樣的人去推翻自己的認知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現在還來勁了:“那你為何不現在就動手?”

魏潰沒有再接這一茬,而是用一個非常憐憫的眼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老者,而賀難那一邊也恰好和二人組談妥了,命二人抬起昏迷的芮無勳後便領銜朝著這邊兒走過來。在半路上他還幹了一件極其沒有人性的事情——蒲明星雖然已經殞命,但他那還仍在燃燒著的屍身還趴在那,所以賀難就順道借了個火把菸草點燃。

“看來你對自己的秘密真的很有信心。”賀難的嘴裡翻滾著煙霧,反而顯得他才像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一樣,“還是說,你對自己的手下更加有信心,覺得他們能搶在我殺你之前趕到?”

“二者兼得,有何不可?”閻羅王道。

話音剛落,閻羅王忽然有

點兒後悔——倒不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