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有一種莫名被抽走了些許真炁的無力感。

“結束了嗎?”頂禮膜拜的眾人當中,唯有芮無勳實力最強了,但以他那強化過的敏銳五感也只能察覺到二人招式引發的爆裂,卻無從分辨究竟誰勝誰負。

斥力將關凌霄推開,武林盟主跌入了到了人群當中,他的雙臂自肘以前發生了嚴重的骨折,就連抬起來拭去鼻血也做不到,而雙手更是被衝擊得血肉模糊,幾能見骨。

“凌哥哥!”第一時間奔上來的便是寧藏花,她也不管那老和尚死沒死,會不會上前補刀,總之便已然護住了關凌霄的肉身,不住地檢查著傷勢。

“放心,我沒死。只不過……估計得有三個月才能好利索了吧。”少盟主在花兒的膝枕上勉強靠坐起來,此時他雙手上的皮肉傷已經開始在真炁療愈的作用之下開始癒合,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骨折的雙臂可沒有那麼快就能恢復。

而等到激起的煙塵全部散去,眾人赫然發現戰場當中已經沒有了摩訶迦是的蹤影——那副風燭殘年的軀體到最後已經負荷不住法相的威能,在最後時刻發生了崩解,他的肉身已然風化,這也是關凌霄那八成信心當中考慮過的可能性。

“泰平鏢局,謝過關盟主的捨命相救了。”鬱局主也帶著女兒圍了過來,雖說是晚輩,但江湖可從來不是個看歲數的地方。

關凌霄笑了笑,沒有太把這恩情放在心上:“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對了,賀難還在馬車裡躺著呢,那傢伙傷的很重,你要不要去看看?”

還未等關凌霄說完,小鬱的倩影已經挪移出去老遠,她掀開車輿的門簾,就見到寬敞的車廂裡賀難熟睡的像個死人,精神頭倒是看起來不錯,但皮相卻是灰頭土臉傷痕累累,最明顯的便是右肩處被包紮起來的位置已經被血浸花。

“很辛苦吧。”小鬱默默地坐在賀難身邊,低聲道。

“那當然了。”賀難翻了個身,以俯臥的姿勢繼續安眠。

…………

關凌霄沒有再下殺手去幹掉一個徹底失心瘋的柴思疇,因為他也想驗證一下那詛咒是否真像傳聞當中的那麼靈驗,於是便讓載自己來的親信隨從先將柴思疇帶回城裡,但金滿和電閃雷鳴卻沒有這等榮幸了——畢竟曾經也是兄弟一場,史孝文沒有再參與趕往另一頭的行程,而是表示至少要給金滿一個安葬,所以二人也就沒有再約束他。

飛馳的馬車上,能有武林盟主親自為自己駕車,也算是排場了,而賀難則拄在門邊叼著菸斗,有一茬沒一茬的與關凌霄聊著天。

“要是柴思疇身上出現了什麼症狀,你可一定要趕緊寫信來告訴我呀!”雖然表面上看賀難不怎麼在乎自己也被邪劍所傷,但那也是樂觀的心態使然,更何況在戰場上又怎好露怯?可事後平靜下來再回頭去想,那可是性命攸關天大的事兒,死字當頭賀難也羅裡吧嗦的。

“呵呵……那兩把劍你不是還得物歸原主麼?或許‘神劍’會知道能抑制甚至破除詛咒的辦法也說不定呢。”關凌霄道。

“哼……看來你留著柴思疇的命也不只有一個理由呢。”也不知道賀難從中解讀出了什麼,只是不住地冷笑,不過很快他就自己轉移了話題:“話說你是打哪兒來的?”

從關凌霄口中得知小鬱一切平安的訊息還是讓賀難精神為之一振,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事,言道:“也不知道小鬱和花兒姐知道是她們大姐把情報洩露給了柴思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啊,她們兩個會接受的。”關凌霄一抖韁繩,下意識地回道,卻倏然察覺賀難其實是在試探自己:“你很壞啊小子。”

果然一切都在關凌霄的掌控之中,賀難一看他的反應就明白了關凌霄也知道李問渠的事情,再聯想到他今天居然慢慢悠悠地還坐個馬車過來,更是能印證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