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閉了嘴站在那裡,不再言語。

相宜冷笑了一聲:“方才你們個個都說看得清清楚楚,可偏偏卻不知道她穿的衣裳鞋襪?那究竟是怎麼看清楚的?”

曼珠垂手不言不語,臉色尷尬。相宜也不看她,對朱知府道:“知府大人,還請帶幾個人出來逐一問過便知。”

陸陸續續來了七八個丫鬟,各人口供都不相同,連翹的頭髮,有人說是兩根大辮子,有人說是包子頭,還有人說是單根大辮,衣裳更是變幻多樣,有穿自己的短衫長褲的,也有府裡頭髮的下人衣裳,鞋子顏色也有四五種。

駱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公堂上看熱鬧的人個個鬨笑了起來:“這也說是看清楚了人?實在是好笑!串供怎麼沒想到要把這衣裳給串串呢?”

即便是朱知府愚笨,一聽那些丫鬟們的口供,也知道這事情蹊蹺,他憤憤的將手一揮:“這些人全給我關到大牢裡邊去,竟然敢作偽證!簡直是無視我大周律例!”

有膽小的丫鬟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人,大人,奴婢是被逼的!”

駱老夫人重重的咳了一聲,相宜笑著望向了她:“祖母,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駱老夫人骨篤了嘴不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盯著那丫鬟,只可惜那丫鬟頭低著,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神色。嘉懋見著那情形不對,走上前去,伸出腳來踢了那丫鬟一下:“你根本就沒有見到連翹卻誣陷她,這可是犯了誣陷的罪過,理當要判重刑,若你能將幕後之人揭出來,那便能將功贖過。”見那丫鬟抬起頭,臉上有驚疑的神色,嘉懋喝了一聲:“你到底是被誰逼的?還不快說?”

那丫鬟擦了擦眼睛,這江陵容家可比廣陵駱家名氣大多了,老夫人那副模樣,瞧著該不是什麼能掌控全域性的了,自己又何必到這來苦苦幫她撐著門面?想到此處,那丫鬟大聲道:“朱大人,奴婢確實沒見著連翹進過大奶奶院子,只是老夫人找了玲瓏姐去,讓她吩咐奴婢們要這般說得,若是不這般說,以後要責罰五十板子,照著這般說了,每人能多發半年的月例。奴婢們人微言輕,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照著辦。”

旁邊幾個丫鬟也紛紛跪倒在地,個個喊冤:“主子要奴婢這般做,奴婢怎麼敢反抗?”

高老夫人聽著丫鬟們的話,從椅子裡跳了起來,直奔著駱老夫人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一隻手朝駱老夫人臉上招呼了過去,餘媽媽見著情況不對,趕緊撲過去拖住了高老夫人,瞬間公堂上鬧哄哄的一團。

“你這個老娼婦!”高老夫人哭哭啼啼的喊了起來:“我就知道這事兒有蹊蹺!駱大小姐不過七歲人,如何會想得出這歹毒的法子?老娼婦,還不是你做下的手腳!今年正月,你看著我那孩兒不順眼,就趕著她回了孃家,兩人早就結了冤仇,現在你趁著她產後病重下手,可憐我那苦命的孩兒……”

高老夫人的哭聲又高又淒厲,聽得公堂裡的人一個個都有些不忍心,默默替那過世的駱大奶奶覺得難過,駱老夫人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由著高老夫人揪著她怒罵,心中懊悔不迭,自己又何必多事?現在卻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這時候公堂外一陣響動,寶柱帶了幾個人擠了進來:“讓讓,快讓讓!”

朱知府見著寶柱帶人來,有些奇怪:“楊三少爺,這都是些什麼人?”

寶柱指了指身後那幾個人:“壽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