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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胤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將她扛了起來,輕輕地丟在了涼塌上,等她一骨碌爬起來的時候,元胤已經開門出去了。 她鼓著個腮幫子坐在涼塌上,狠狠地揍了旁邊那個軟枕兩拳,嘀咕道:“你主人真小器!真小器!人家已經認錯了嘛!遭了——”她說到這兒,忽地又跳了起來,匆匆換過衣裳,早飯也來不及吃,朝遊仙兒院子跑去了。

再說元胤和嚴琥珀去了懷安居,因為祺祥在那兒蹭早飯吃。他們去時,祺祥正大口大口嚥著新出鍋的米粥,不住地點頭道:“真滑口呢!莊姐姐,瞧不出來啊,你還有這麼一手,冰殘哥有福氣了!”

“不是我做的。”莊允嫻慢條斯理地夾著小碟子裡的鹹菜說道。

“不是你做的?”祺祥抬起頭好奇地問道,“那是誰做的?王府裡還有手藝這麼好的廚子嗎?”

莊允嫻淺淺一笑,瞥了一眼旁邊的冰殘,低頭喝她的粥了。祺祥還想問時,元胤已經走進小廳,往旁邊椅子上一坐,看了莊允嫻一眼問道:“昨晚塞上煙雨好玩嗎?”

祺祥以為問自己,抬頭答道:“還不是你讓我去的,有什麼好玩的?”

“我沒問你,我問你的莊姐姐。”

“噗嗤”一聲,莊允嫻嘴裡的粥差點噴了出來。冰殘看了她一眼,問元胤道:“聽誰說的?”

“昨晚她和梁兮兮去了塞上煙雨,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是問她吧。”

冰殘一臉納悶地盯著莊允嫻問道,“你去那兒幹什麼?還把梁兮兮帶去了?”

“去了就去了唄!”莊允嫻故作鎮定,心裡卻敲起了小鑼鼓:那個梁兮兮,招供也不用這麼快吧?

“嫻兒?”冰殘帶點無奈的眼神看著她。

“我和梁兮兮就是瞧瞧,也沒出什麼大事兒啊!有我在,誰敢動她啊?再說了,昨晚不還有他在嗎?”莊允嫻趕緊轉移目標,指了指祺祥。

幾個人一齊把祺祥看著,祺祥忙停下筷子,露出比莊允嫻還無辜的臉說道:“我還給嚇了一跳呢!兩人躲那屏風後面,要不是遇著我,估摸著今天驚幽城就有大事兒可說了。我說莊姐姐,那塞上煙雨裡到底有什麼好瞧的?引得我們幽王府的側妃娘娘和城防官夫人都往那兒跑呢!”

莊允嫻放下碗筷,反問道:“那你去幹什麼?昨晚跟那叫玉盞的那麼熱乎,那也叫辦公差?”

“我是去辦事兒的啊!要不然,你問問冰殘哥?本來塞上煙雨那種名氣兒大的地方我不愛去的,我這張臉太招人眼了,叫人認出來捅到我爹那兒去,我有得受了。要不是這兩位哥,我去哪兒幹什麼啊?”

“可委屈死你了?昨晚看你應付得很自如啊!把那叫玉盞的姑娘耍得團團轉,不愧是殺遍群花高手啊!手段就是高明呢!”

“莊姐姐……”

“那玉盞瞧著也是個老油子了,你也不賴啊,”莊允嫻抄手說道,“你們倆昨晚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套著,可有什麼下文?”

“你也聽出來了?”祺祥放下筷子說道,“那女人算是聰明的,沒明著套話兒,總是陰一句陽一句的套問我來驚幽城做什麼的,可有公職。我問她是哪兒人,她說是從塞外天山來的,一句話就打發地老遠了,再往下問就問不出來了。”

元胤接過昭荀遞給的茶杯道:“感覺是哪道上的?”

“就一晚上,覺察不出什麼,不過,越是這樣我越覺著那女人來歷不淺。她很機警,像是有人特意教過她的。”

“在那樣的地方,”冰殘接過話說道,“混久了的女人多少都會兩手套話的本事,這不奇怪,但我們不能就此放鬆了警惕。最近驚幽城來了不少外地的姑娘,登記在薄的就有十二個,看起來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可這些姑娘都進了ji館或者暗cang家裡頭,那就有些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