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失落。

邊關,季文昭和沈堅已經完成了對軍隊的改編,裁減下了幾萬老弱兵士,準備開始城防建設了。為了便於管理,季文昭推出了身份牌:將城區劃成三乘三的九方宮,每宮編了號,成為第一位數字,其中又再劃了九個區,再編號,成為身份第二位數字……進而是男女以及十二生辰,各成數字,一串下來,一看就能大概知道此人住在城中何處,屬什麼的等等,便於查詢。

正在季文昭忙於調人入戶調查,給每個居民燙髮竹牌時,鎮北侯就接到了太子讓他將裁減下的兵士遣入內地剿匪的旨意,並說如果有違,將有嚴罰。

鎮北侯把沈毅沈堅和已經成功進位為第一謀士的季文昭都叫入中軍大廳,皺著眉將收到的黃色函件遞給了季文昭。他對皇帝突然犯病一樣讓他遣兵剿匪很不解,問道:“我們已經照旨裁員了,怎麼還要派兵內地?這也太過分了!這是不是有北戎之人行了反間計,讓皇上疑心於我?是不是不久皇上就會找個藉口將我替下了?”

沈毅沈堅和季文昭早就知道太子代皇帝參理朝事了,一看就明白這十有八九是太子的意思,但對鎮北侯完全不能暴露以沈汶為首的團體與太子的角力。

沈毅嘴角顯出冷淡的笑:“侯爺不必擔憂,現今朝廷無糧無兵,能讓誰來替父親?皇帝若真的那麼幹,侯爺大可掛帥而去,眾多兵將也會退伍離開邊境,新來的人拿什麼守衛邊關?”

鎮北侯斥責道:“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們真那麼幹,北戎立刻出兵,多年旱災,我朝已無迎戰之力。北戎掠奪百姓,比虎狼更甚。我們一退,江山不保!我沈家不僅僅是為了朝廷,也是為了百姓守在這裡,就是皇帝真的要換下我,你們帶著兵將也不能離開,要死守在到底!”

沈毅陰沉地說:“若是皇帝有換人之意,那還存了好心?來的人必然找茬把我們一個個摘出來弄死,我們留下來也不見得能守衛什麼……”

鎮北侯氣得拍了下案子:“你胡說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太子有偏見,你就去與三皇子交厚!現在太子參政,皇上如此行事,必然是因太子對我家不滿,皇上偏向太子!三郎是不是在京城太接近三皇子了?!”他一個武將,長年在外,對政事很不在行。覺得就是太子參政了,從京城下來的旨意,也必然是皇帝的意思才對。

沈堅見父親發火,微笑著說:“這我倒是沒聽說……”

鎮北侯皺著眉說:“可我聽說京城裡三皇子‘文有葉大,武靠沈三’,這不就是三郎嗎?!”

沈堅忙說:“那都是傳言!侯爺不要偏聽偏信,我怎麼就沒有聽說。”他看向沈毅和季文昭問道:“你們聽說了嗎?”

季文昭專心看信,沈毅眼皮都沒掀:“三弟那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傢伙,在家時我經常打他,他能幹什麼……”

沈堅壓著笑,對鎮北侯說:“侯爺,三弟您還不知道?天天就想玩鬧,三皇子怎麼會依仗他呢?定是人瞎傳的。”如果鎮北侯認了真,把沈卓也叫到邊關,京城裡就沒有一個沈家男兒了,沈汶會不會不方便行事?

鎮北侯多年沒有見到沈卓,上次離京時,沈卓還是個男孩子,與兩個成年的兒子相比,的確性子跳脫不成熟,怎麼也不像可能成為三皇子左膀右臂的人,他半信半疑了。

季文昭終於放下了文書,很認真地說:“侯爺,我們可以回報朝廷,將聽從旨意遣兵,並把兵將的明細送往京城……”

鎮北侯搖頭道:“我們已經兵糧短缺,兵器馬匹也不富裕,豈可再分兵剿匪?”

季文昭說:“皇家旨意在此,若是不遵命,就落了把柄,侯爺一定要謹慎,聽命調遣,才顯得恭敬……”沈毅沈堅疑惑地看季文昭,季文昭很鄭重地接著說:“……至於旅途軍需,我們力所不逮,只好放下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