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你有問過我嗎?”元霜的聲音乾啞,一開口便落淚,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一直以來都是你想,你願意,你有問過我是怎麼想嗎?”

“我知道你的答案,所以我不會問。”

元霜從來心軟,對他的愛從來是隻增不減,哪怕他做過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可她從來也沒想過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他,一直以來,都是段寒成親手將她推開。

這也是他自以為的為她好。

“秦漱的孩子,也是你做的,你做這些有想過自己,有想過我知道以後會怎麼想嗎?”

不願意下車,不願意離開。

更不願意將那枚戒指拿回來。

生怕一下車,一離開,就再也見不到這個跟自己糾纏了近乎十年的男人了。

元霜心有不捨,手掌遲遲沒有握住,更沒有想要拿走這枚戒指,才會另起了問題,她默默流淚,等待著段寒成的答案。

段寒成太瞭解她了,瞭解到明白她這麼問的目的不是知道答案,而是再給他時間考慮,究竟是要推開她,還是挽留她,“元霜,你是知道答案的,又為什麼要問我?”

“我不知道,我要聽你親口說。”

她的面頰上滿是淚痕,段寒成到底還是不捨,抬起手用指尖輕輕替她擦去了淚,“是我沒用,我本來想讓秦漱生下,用那個孩子報復他們,沒想到會害了你。”

“你知道那對你的聲譽損害有多大,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自己?”

“我有什麼可想的?”

失去了最在乎人,擁有多少都是無用了。

段寒成不稀罕,下了車,他便再沒有站在元霜面前資格,他輕輕彎曲了元霜的手指,讓她握住了那枚戒指,“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想跟我結婚,可這個戒指你到底是戴過的,帶走好嗎?”

她在哭。

可他的眼淚是流在心底裡的,“以後要記得讓俞淮給你買個更大更漂亮的,更重要的是你要心甘情願,願意戴上,不要像我們這樣,被我逼著戴上。”

上一次元霜瀟灑地離開了,可離開後她過得並不好。

連續的失眠厭食,甚至耳痛再度復發。

這些都是在無人知道的角落發生的。

她不想再次做出有違內心的決定了,“你怎麼知道你的戒指,我不是心甘情願戴上的,如果你早告訴我這些,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揮開了段寒成的手,元霜將掌心的那枚戒指拿了出來,沒有絲毫猶豫便戴在了手上,“我想戴的只有你的戒指,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