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姑娘共收到打賞一千九百三十兩七錢,恭喜青蘿姑娘。”

負責唱彩的衙役大聲報出青蘿的賞錢。

“慕嵐姑娘,我記得花魁大賽要舉辦三天,共有二十四個姑娘參加對嗎?”

關曉柔聽完喝彩,直接捂住了嘴巴:“光是一個青蘿姑娘就賺了一千九百多兩,整個大賽得賺多少錢?”

“不是這樣的,現在是第一場,還有郡守帶頭,所以會顯得多一些,後邊就沒有那麼多了,畢竟富商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慶慕嵐說道:“老百姓那邊也一樣,過了前幾場的新鮮勁,後邊送花的就少了,而且準備一次花魁大賽,官府也要花不少錢的。”

事實也和慶慕嵐說的一樣,等到第二位姑娘出場,最終的打賞剛剛過了千兩,直接腰斬。

第三位姑娘更慘,加起來只有六百多兩。

第四位姑娘是瀟湘館的最大紅牌,情況稍微好一些,賞金再次突破千兩。

然後接下來的幾位姑娘就差了,最少的一位只有一百多兩。

當比賽進行過半,教坊司的綠柳姑娘上臺了。

此時現場氣氛遠不如剛開始熱鬧了,畢竟河邊不是體育場,普通百姓都是各自站在河邊觀看,連個座位都沒有。

很多人都站累了,無精打采的坐在河邊休息。

但是綠柳作為之前三年的花魁,號召力還是非常強的,她一出場,不但相熟的書生,很多百姓也跟著呼喊起來。

現場氣氛再次變得熱烈。

不得不說,綠柳能持續蟬聯三年,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衣服穿搭非常合身,表演的舞蹈也相當精彩,在伴舞的襯托下,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媚而不淫豔而不妖,就連金鋒這個不懂舞蹈的外行都忍不住鼓掌。

當表演結束,金鋒也把守在門口的雜役叫了進來,扔給他一枚十兩的銀錠。

這也是他第一次給姑娘打賞。

“相公喜歡這個姑娘?”關曉柔笑著問道。

“表演的挺精彩,而且有過一面之緣,總要捧個場。”金鋒笑著答道。

“先生怎麼會認識綠柳?”

慶慕嵐納悶問道。

金鋒這幾天的行蹤她可是清清楚楚的,除了客棧,就去過兩次春風樓。

對了,還去牙行買了點鍊鐵的東西。

但是不管是春風樓還是冶煉坊,都不是綠柳會去的地方啊。

“昨天我去春風樓找小北姑娘……”

金鋒把兩人相識的過程說了一下:“百年修得同船渡,共乘一車也算是個緣分,我估計沒時間去教坊司給她捧場了,給十兩銀子,就算是我的車錢。”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了唱彩聲:“金川金先生,打賞綠柳姑娘十兩銀子!”

金鋒眼睛眯了一下,片刻後笑著搖了搖頭。

他原本以為花魁大賽採用的統計辦法算是比較公平的,誰能當花魁全靠自己本事,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背後也有人策劃。

“相公,不是不到五十兩不唱彩嗎?”關曉柔好奇問道。

“這是有人要借先生的名氣來捧綠柳。”

慶慕嵐笑著說道。

外邊,隨著唱彩的聲音落下,百姓們的議論宣告顯變大了。

“怎麼回事?不到五十兩的打賞不是不唱彩嗎?”

“金先生能和別人一樣嗎?別說他打賞十兩銀子,就是一個銅板,也得唱彩。”

“金先生是誰?”

“不會吧,你連金先生都不知道?就是寫四海無閒田的那個。”

“原來是他啊,我知道,金先生還寫了鋤禾日當午和昨日入城市。”

“替咱們老百姓寫詩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