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而梁墨琰從小就必須要學會怎樣去和他們周旋對抗,因此對於隱藏在周圍的隱患他比方維信更要敏感和警覺。

方維信面上優雅溫文帶著幾分淡漠深沉,實則思維縝密、行事果斷狠辣,被人稱作“笑面虎”,而方家老太爺在私底下則對這個自己一手培養最得自己寵信倚重的孫子笑稱“小狐狸”;只有梁墨琰看得出來,有的時候,方維信也會有不自覺的一絲心慈手軟。

方維信不會輕易對那些看起來暫時對自己無害、沒有主動挑釁的敵人下手。他的這一絲心慈手軟其實對於一般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然而一些不可預測的危機也往往就會隱藏在這些悄無聲息的對手當中。

外人眼裡的梁墨琰其實是一個陰沉莫測不可捉摸的人,而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清楚,這位恆泰的繼承人有著怎樣的心狠手辣的鐵血手腕,否則,就算他曾是那個名正言順的正統繼承人,也無法那樣乾淨而徹底地將所有的對手和可能存在的障礙打壓清除,穩固自己的地位,牢牢地將整個恆泰掌控在自己手裡。

梁墨琰仔細而小心地過濾著可能會對方維信造成任何威脅的人,為此他甚至將自己的一名得力下屬安插進了方氏,讓這個下屬每隔一段時間就向自己彙報方維信的近況和動向。

這種行為實在是稱不上什麼光明磊落,可是他卻能夠透過這樣做來去讓自己為那個人做些什麼,而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多知道一些和那個人有關的事情的。

他不明白自己心裡對方維信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他也不會去往那裡想,他所做著這些的時候,都僅僅只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從來都沒有這麼不計較得失、任性而毫無顧慮地去行事,這種其實看起來有些幼稚的行為,在他看來卻是莫名地理所當然。

直到有一天,梁邵庭似笑非笑地問他,為什麼他的每一任情人都總有著幾分相似之處,都總有著,某一個人的影子。

對於梁邵庭的點破,他在恍然明白了自己內心裡的真實所想之後,其實並沒有什麼欣喜,甚至還有些惱怒。因為這樣的感情被揭開那層似有若無的懵懂之後,就已經破壞掉了那一份無聲的美好,他不能在讓自己假裝盲目地相信自己只要能和那個人遠遠地彼此相望,互相守護就已經足夠。

是的,他想要更多,可那些都是永遠遙不可及的奢望。他和他之間橫隔著太多的阻礙,他們可以相知卻不可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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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是這樣地燦爛耀眼,建在山腰上的小教堂響起了莊重而動聽的鐘聲,停留在教堂前綠色草坪上的幾隻白鴿撲簌簌地展開翅膀飛向淺藍色的天幕。伴隨著管風琴的輕輕奏響,手捧柔美花束、一身白色婚紗禮服的貝靜妮挽著同樣一身白色筆挺禮服的秦優緩緩沿著教堂裡的紅毯往聖壇走去。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側過頭去看向走在身旁的那個俊美優雅的年輕男人。三年多的時光轉瞬即逝,她獨自地在各地旅行散心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回來,許多事情看似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是實際上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她轉頭望向前方聖潔的白色聖壇,輕聲道:“秦優,謝謝你,能夠在今天陪我踏入這裡。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有著一份與眾不同的意義。”

秦優淡淡地一笑,目光卻始終是和觀禮坐席中的那雙沉黑雙眸緊緊相系,他也輕聲地道:“你就是童話裡那個勇敢執著地追尋幸福和夢想的公主,命運和愛自然會對你加倍地寵愛。”

聞言貝靜妮不禁笑了出來,一路走到紅毯的盡頭,她站定腳步,轉身抬頭看著那清澈安靜的眼睛,道:“第一次聽你這樣感性地說話,實在是有些不習慣。”她上前一步再一次輕輕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