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頁)

第三十七章　獨上鷹山

擔架落地，沈落石掀開黑布起身時，買買提揹著一雙翅膀已經站在他的面前，眼裡滿是讚賞，操著一口蹩腳的中土官話：“你終於來了，不但穿過了沙漠，還穿過了巨木林；你是第一個穿過巨木林的初級御鷹使者，很牛！”

買買提向沈落石豎起了中指，意思是你很牛，我佩服你。

“你也很牛！可以飛！可以飛！”沈落石學著他的口氣和樣子，豎起了中指。

“不客氣，不客氣！這裡是飛鷹堂，請進去！”原來飛鷹堂是鑿在懸崖上的石洞，洞口刻了三個歪歪扭扭的字——飛鷹堂。

沈落石落腳的地方只是一個兩仗見方的平臺，沈落石朝平臺邊緣張望一下，一陣暈眩：我的娘，下面竟然是萬仗懸崖。

他忙收住目光跟著買買提進入了飛鷹堂，敞亮空闊的大廳裡擺著九張石椅，買買提坐在中間的大椅上，指著他右邊第一個石椅：“你坐這個位置，這裡除了我，你的本事最大。”

沈落石也不客氣，抬屁股就坐。

他已看出買買提是個實在人，跟實在人在一起不用客氣，太客氣他還以為你不夠爽快。

坐在石椅的那一刻，沈落石一下驚呆了。

怪不得大廳如此敞亮，原來除了進來的石門，大廳的四周佈滿了石窗。透過視窗，可以看到幽藍的天空，潔白的浮雲，遠處山峰的淡青輪廓。

三面懸崖環繞，那麼背後呢？

看到沈落石驚奇的環顧著大廳的石窗，買買提開始介紹：“這些視窗，鷹，出去；這個門，我們，出去。”

聽了買買提蹩腳的中土官話介紹，沈落石終於明白：

那些是為鷹進出的視窗，它們敞開著；這個是為鳥人進出的門，它也敞開著。一個神秘的聲音在耳畔迴盪著：

做個鳥人吧，你會擁有無限的自由！

無限的自由？

沈落石一直以為翱翔在萬里晴空的鷹擁有無限的自由，現在終於明白，原來鷹也有鷹的無奈，鷹也有鷹的悲哀。

被人驅馳的鷹不再屬於萬里天空，被人馴養的鷹不再屬於浩瀚大漠。它們只是工具，只是爪牙，它們只屬於一個人——大漠鷹王。

它們擁有翱翔萬里的翅膀，為何甘願守在這裡，被鷹王奴役驅使？

神秘的鷹王紐畢鴻，又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眼前的這個鳥人或許可以揭開一些迷惑，他是個實在人。他也許可以告訴自己一些內幕，但一定不會太多。

因為一個實在人除了自己份內的事，其他的秘密一定知道的很少。

“堂主，其他的鳥人呢？”沈落石環顧四周，好奇的問。

“我們不是鳥人，我們是雄鷹，負責偵察的飛鷹堂的雄鷹。”

“飛鷹堂？負責偵察？”

“不錯，我們只負責偵察，不負責攻擊。鷹七壞了規矩，在九鷹派不守規矩的人鷹必須死。”

“哦？”

“因為規矩是鷹王定的，不守規矩就是不聽鷹王的話，所以必須死。”

“飛鷹堂每天都要全體出動四處偵察？”

“當然不是，平時只是一組出去。都是因為你，惹惱了巨蟒，整個巨木林都蠢蠢欲動，他們就出去監視巨木林。”

“多謝擊退巨蟒救了我，那負責攻擊巨蟒的又是那一堂？”

“不客氣，我們已經忍了它很久了，它很快就是一條死蟒。負責攻擊的當然是雄鷹堂，黑鷹堂，獵鷹堂。”

“獵鷹堂不是負責捕食的嗎？”

“你如何知道？”買買提狐疑的問。

“嘿嘿，我只是瞎猜，獵鷹，獵鷹，不是負責打獵嗎？”沈落石趕緊為自己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