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笑。

這麼多帳目,看你一個沒讀書的鄉村小子如何應付?

“令先生,查帳!”柳青衣冷冷掃了四人一眼,陰森的喝道。

“是!”一個跟他一樣陰森面孔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後,身體僵直,面色蒼白,一隻漆黑的手僵硬的下垂著,一邊回應,另一隻蒼白的手已落在帳本上。

辰陽四大護法,面如死灰,額頭已冒出一層虛汗,顫抖的手已落在腰間佩戴的長劍劍柄。

“不到七年時間,便花費了辰陽四成積蓄,果然是大手筆!”令如山隨時翻了幾本,自言自語的嘆息到。

“四位師傅,還等什麼?挪用本門積蓄,數額巨大,四位師傅必然有個了斷。”柳青衣冷冷的看著四大護法,幽幽說道。

四大護法面面相覷,茫然看著這位小徒弟,一臉疑惑看著柳青衣,這個曾經的青衣小道,既然繼承了辰陽一脈,怎麼會一身俗家衣衫,還原了本家之姓?

現在如此咄咄逼人,他究竟想幹什麼?

“哼,身為青陽門下弟子,竟然以小犯上,你想怎樣?”玄陽真人身為護法老大,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表面雖然硬氣,明顯底氣有些不足。

“挪用鉅款,以下犯上,你必須死!”柳青衣身影一動,空中似乎劍光一閃。

“你……”站立前面的玄陽真人面色慘白,目露驚恐,一點鮮紅的血緩緩自咽喉處滲透而出,搖晃一下軟軟的倒在青石地面。

青陽,紫陽,丹陽三位真人,面色慘白,汗如雨下。

本來他們四人四劍合壁,一起運作風雨雷電四絕劍陣,未必就輸與後背小子青衣小道!

現在這個歹毒小子竟然突下殺手,一劍刺穿了老大的咽喉,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聯合出手的機會。

就在他劍光一閃殺那,三位道長竟然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隱約已感受到師傅辰陽老人的劍意,卻比師傅的劍意多了一分犀利。

同樣的劍法在青衣小道手裡陡然多了一分犀利,多了一分淒厲的戾氣!

“你們已經老了,江湖也不適合你們,走吧!”柳青衣冷冷的看著三位師傅。

三位道人惶恐的躬身退出富陽宮,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重重的洛陽街頭,消失在漫漫江湖路上,他們還不想死!

“功必賞,過必罰。樓主不應該放走他們。”執掌刑罰的令如山淡淡的說。

“嘿嘿,我已經斬斷他們的經脈,他們只不過是三個廢物,而他們此刻又身無分文,時刻在我青衣樓弟子的監控之下。就算是要飯也沒人敢施捨!

他們如此奢華的享受這麼多年,也該吃點苦,嚐嚐活活餓死的滋味。”柳青衣淡淡的說,語氣間透著一絲刺入骨髓的寒意,連冷漠的令如山身體都不禁震撼了一下!

“那麼他們門下弟子,還有他們用過的那些年輕道姑……”令如山小心翼翼的問道,曾經翻雲覆雨的江湖災星,在柳青衣的面前,竟然變成了一個膽戰心驚,處處小心的小跟班。

“殺!”柳青衣頭也不回,一瘸一點的去了。

雖然他腿腳不便,走得似乎很慢,可是眨眼間便消失在街道深處。

幾輛漆黑的馬車自遠處幽巷深處飛馳而來,沿著富陽宮後牆飛馳而過,一個個漆黑的牛皮大袋自牆內彈出,穩穩落在馬車上,疊的整整齊齊。

馬車毫不停留,一直朝著北門方向而去。

漆黑夜幕下,洛陽城內盤踞的幾大江湖勢力據點附近的各條暗巷深處,都有這樣的漆黑馬車飛馳而過。

拉著一車車堆疊整齊的漆黑的袋子,悄無聲息的向洛陽北門聚集。

坐鎮富陽宮的令如山,一邊低頭翻閱著辰陽宮財富的記錄帳目,一邊詢問著幾個膽戰心驚,伺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