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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往,陛下如今年輕體壯尚不察覺,到臣這把年紀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我點頭受教:“嗯,朕知道了,朕一定把崔卿一席話記在心上。”
崔洋可能真的對我寄予厚望,我這麼說,他十分欣慰,繼續道:“陛下乃明君聖主,眼下雖偶有怠惰,只要即刻摒除陳弊,日後必將澤被萬代,立不朽之功業。臣以為,陛下既願三餐定時起居守度,早朝一事也應即刻恢復。群臣日日得見聖主,朝政方能清明,朝堂才可穩定啊!”
老調重彈,且擺出了我不答應,他就要拿口水淹死我的架勢,我趕緊轉移話題:“是,崔卿,朕知道了,朕一定會好好考慮的。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朕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說完我還給孟士準遞了七八個眼色,叫他幫我。
孟士準鬼精鬼精的,見我真不耐煩了,順勢幫腔:“不錯,崔大人,咱們既然要陛下凡事遵時有度,自己便要先以身作則。哈丹來訪一事,想來陛下未曾聽清,您可願再與陛下細細說來?”
人啊,年紀大了,得哄。像崔洋這樣一身正氣的老頭,你跟他說好話,他很吃這一套,當即便把哈丹來訪的安排又細細與我說了一遍。我豎著耳朵聽完,覺得這跟以往那些西南邊陲小國王進京的流程也沒什麼不同,不過就是粗獷了點,於是想都沒想就應了:“不錯,就這麼安排吧。崔卿統領禮部多年,事情交給你,朕十分放心。我慶朝也是多虧了卿這樣的股肱之臣才能海清河晏,天下太平啊,哈哈。”
我不計後果的誇,崔洋快激動哭了。
“臣!蒙陛下禮遇!必將鞠躬盡瘁!舍了臣這一身老骨頭,也要報陛下大恩!”崔洋跪下叩首。
我趕忙叫章棗去扶,老先生激動地不行,肩膀一抽一抽地告退出了門。
我深藏功與名地目送崔洋離開,目光轉到孟士準身上。
“孟卿,朕想在寢宮後面……”
“陛下!”孟士準竟然也打斷了我!
學壞了,這絕對是學壞了!孟首輔審時度勢體察入微的功夫是朝野稱道的,我一句話都開了兩次頭了,他還不讓我說完,絕對是故意的!
我怒瞪他,還不能把他怎麼樣,氣急敗壞道:“有什麼事,說!”
“陛下息怒,”孟士準平日雲淡風輕,是個天塌下來也不擔心,自有高個子頂住的人,哪怕剛剛崔洋在場,他也一臉尋常,此刻卻驟然嚴肅起來,沉聲道,“並非臣不識趣,實乃出了大事。”
“什麼大事?”他一嚴肅,那是真出了大事。
“陛下可記得月前軍報,弋陽侯帶軍與淮江水匪一戰,大獲全勝?”孟士準問。
我點頭:“記得。淮江浪急水闊,水匪踞江與朝廷對峙三月,其中大小交戰數次,朝廷無一取勝。弋陽侯水戰成名,把他調過去後,果然不出半月,朝廷便轉敗為勝。”我想了想,補充道,“朕記得加急戰報傳回來的時候,朕當即便賞了眾將士,還重賞了弋陽侯。怎麼,有什麼不對?”
“戰報上自然看不出哪裡不對,所以臣想跟陛下討個旨意,臣想親自去淮江前線走一趟,看看戰報是否造假。”孟士準道。
“什麼意思?”我蹙眉道,“戰報還能有假?”
“臣也只是懷疑。”孟士準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摺呈上,“此為淮江沿岸利安府一位胡姓師爺的奏摺,陛下請看。”
師爺的奏摺?
我皺眉,叫章棗把奏摺拿來我看,剛看完第一行,我的頭便嗡的一下。
那上面寫著,所謂大戰,不過是兩方過家家酒似的拉開艦船在淮江上戰了一場,過後又約定好了似的一起回去了而已。所謂斬敵三千,血流漂櫓,更是根本沒有的事。
師爺多番打聽,推測大約我方只損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