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行的款式難免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所以她索性挑了這幾年都沒有流行過的顏色。

牡丹花與折枝刺繡又是經典圖案,加上她顏色搭配得當,倒是給人不流俗之感。

女掌櫃的眼睛是煉出來的火眼晶晶,見三娘身上的衣裳雖然不是出自自家但是料子好,做工也精緻,加上看到是跟著刑部右侍郎夫人一起過來的,想著這幾日聽來的一些傳聞便猜到了這位可能是那位侍郎家從山東來的小姐,心想果然是幾百年的名門世家出來的小姐氣度就是不一樣。她雖是猜出來了,嘴上卻是一番恭維。

“這是我們家三姑娘。”薛氏有些高興道。

三娘自然是知道這v店家的恭維話,便朝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喲,原來是侍郎大人家的小姐,貴客,貴客。這裡嘈雜,夫人三小姐兩位請跟小的進去裡間坐。”

原來外頭是鋪面,裡頭還別有洞天。

三娘暗自打量著佈置成花廳模樣的寬敞內室見這裡的佈置也是十分的雅緻,裡面已經坐了幾位官家夫人打扮的婦人。

那幾位夫婦仍然見有人進來了,便朝著這邊看了看,待見到薛氏之後幾人對視了一眼,只朝著這邊笑了笑就又轉過頭去與伺候她們的女掌櫃討論衣裳的款式。

薛氏剛剛揚起的笑臉有些僵想要走過去的步子也頓住了。

三娘看在眼中,並沒有出聲只是與薛氏被那女掌櫃引著往另一邊坐了。

“夫人和小姐稍候,小的去吩咐茶水,再讓負責府上衣裳的裁縫將衣裳拿過來。”那女掌櫃罷著告了退。

三娘這才不著痕跡地往那邊的幾位夫人看過去,那幾人都是三十歲以上的年紀,衣裳考究,舉止得體,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看得出出身都不錯。娘挑了挑眉,朝著自己身後的白英使了一個眼色。白英跟在三娘身邊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也長進了不少,見狀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三娘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地與薛氏討論剛剛小丫頭送過來的那一冊最近京中時興的布料子夾片本兒。

之後,裁縫與茶點都來了,薛氏檢查了一下那兩身衣裳的做工,見都很精緻沒有瑕疵便交給了三娘身邊的三七和白果:“你們伺候小姐去後頭將衣服試一試看看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

這次,薛氏給三娘做了一件金色鑲邊肉粉色撒花緞面圓領小襖,配金色撒花百褶裙,一件鵝黃色交領蘭花刺繡長襖,繡蘭草邊群,雪青色印花披帛。

三娘便帶著兩個丫鬟跟著店裡的小丫鬟去了花廳後面,花廳後有一個天井,對面是一排廂房。三娘跟著那丫鬟進了其中的一間,讓三七和白果伺候著更衣。

才將那套肉粉色的換上,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奴婢白英。”白英沉穩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三娘示意白果去開門,自己就穿著那身肉粉色的衣裳在廂房裡的一張榻上坐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屋子裡沒有外人,三娘也不兜圈子,直接問道。

白英湊到三娘耳邊道:“小姐,這並不是最近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原來夫人她在京中一直不被別的官員們的原配夫人們接納,夫人平日裡除了往溫家園二老夫人那裡走動,基本上就足不出戶,更別說有聊得來的友人了。”

三娘聽了之後沉吟片刻便明白了,想必是那些夫人自恃出身好又是原配嫡妻,便看不上薛氏這個來歷不明的繼室填房。明著暗著將她隔離在了社交圈子之外。

這種拉幫結派欺生之事從古自今哪裡都有,到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薛氏性子軟,膽子也小,剛來京城的時候也被公中的太后皇后召見過一次,聽王箏說太后當初還說過以後要她多遞牌子進宮陪她說話,以示恩寵。但是薛氏自從第一次進過宮之後,除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