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暖胃的。”紫瑤端過熱湯,說著。

濃郁的羶味撲鼻,胃中一陣噁心,杜芷書揮開手,“味道太重,換些清淡的粥過來。”而後抱著白狐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味道難聞?咱們喝清粥可好?”

白狐雖聽不懂人話,卻適時地嗚咽了一聲,杜芷書一高興,笑道:“這麼乖,一看就跟本宮有緣,小阿妹,多了個姐姐可高興?”

說完,突然想到什麼,高興道:“唔,咱杜氏一族本宮這一輩已有了八位小姐,那讓你排行第九,以後就喊你阿九了。”

”阿九,阿九!“叫了兩聲,小白狐也高興地往杜芷書懷裡蹭了蹭,一人一狐便就名字達成了協議。

才逗弄了阿九一會兒,外頭一陣嘈雜,杜芷書讓紫瑤去外頭瞧瞧,才知道是杜錚回來了,聽說是為了獵殺老虎時摔下馬,斷了胳膊。

比起其他杜家人,杜錚與杜芷書在親緣上算是很近了,杜錚的父親與杜芷書的父親乃一母同胞,而杜錚卻是她們這一支裡唯一的男丁。

說到自己的親奶奶,杜芷書與她不算親近,因為母親一連生了三個女兒,奶奶當年沒少冷嘲熱諷過母親。尤其那時候奶奶偏寵杜錚,杜錚做什麼都是對的,她們三姐妹只要和杜錚有了爭執,奶奶便只會責怪她們,漸漸的,她們仨與小叔家也疏遠了。尤其大姐當年因為杜錚,捱過奶奶掌摑,對他可是恨之入骨,如今想方設法給父親納姨娘,就是不希望父親百年之後,便宜了杜錚這小子吧。

大老遠就聽見杜錚殺豬般的嚎叫,進屋一看,幾名太醫圍著杜錚,當中的紀存智正捏著他的右臂在瞧。

“別別別,別動,可疼了!”杜錚死死拽著紀太醫的衣袖,紅著眼央求著。

“必須把錯位的骨頭接上,否則好不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紀太醫好言說著。

“等等等等!我還沒做好準備,等我深吸口氣。”深吸口氣後,又是滿臉擔憂,繼續道:“要不等我睡著紀太醫再來?”

一邊說著,一邊抱著紀太醫的手臂不肯松,生怕一個不注意手臂就讓他給擰了。

這小弟真是被寵得沒個正行了,杜芷書走上前,沒好氣說著:“只是斷了一條胳膊?把人摔死了才好!”

“三姐,你也太狠了吧,我可是奶奶唯一的男孫,我死了,奶奶肯定得氣得從地底下爬起來!”杜錚嘟囔說著。

“你也知道啊!那還這麼任性,聽說小叔不肯你從軍,你一氣之下絕食了三天?這回狩獵,又是怎麼賴著杜熙帶你過來的。”

“什麼叫賴!我少年英雄,杜二哥看我本事,才讓我一起過來的。”杜錚鬆了手,仰著脖子衝杜芷書爭辯道。

“是麼?那怎麼狩個獵而已,別人都沒事,你卻摔下了馬,不嫌丟人!”說完,杜芷書朝紀太醫使了個顏色。

“是馬不好……啊!”

趁杜錚和杜芷書聊得熱烈時,紀太醫正好將錯位的骨頭接上,一聲驚天地地吼叫後,屋裡終是慢慢平靜下來。

杜錚咬著牙,道:“三姐,還是這麼狡詐!”

“行了,你這個公子哥怕疼又怕累的,胡鬧完這一回就給我回家老實待著去。”看事情已經解決,杜芷書起身要走。

“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兒,已經十八歲了,整天在脂粉堆裡哪有出息,我要像大伯那樣領兵打仗,保家衛國!”

杜芷書撇撇嘴,上下打量了杜錚,嘲笑道:“七尺?是你眼神不好還是我們大家眼神不好?還有,十八那是虛歲!”說完,搖了搖頭,道:“算了,本宮懶得管你,留給你自己父母頭疼去。”

正說著話,外頭跑來一名公公,囔著:“回來了!陛下和大人們都回來了,杜統領獵到了華南虎!”

“杜伊柯?”眾人都是吃驚,杜伊柯平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