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董滄海虎吼一聲道:“給我圍起來,誰敢輕舉妄動,格殺勿論!”

話音一落,幾個走廊入口便立刻湧出一大隊的人馬來,足有六七十人,每個人都拿著明晃晃的戰刀,殺氣騰騰。

本來護院家丁們並沒有將這些弓箭手放在眼裡,畢竟廳外就是走廊,進了那裡,基本上就可以躲避過弓箭,不過見到走廊被突然湧來計程車兵佔據,一個個立刻停了下來動作,眼中不由露出幾分猶豫來。

這可不是武林人士打架,一對一的各憑本事,差距大的三拳兩腳就能把對方打趴下,這裡是上百人對峙的戰場!

走廊上七十多人的精兵足已將所有護院家丁圍困起來,短時間內無法衝出,然後屋頂上的弓箭手只要一拉弓,院裡的人便會全部變成活靶子,就算你一人能打五六個,還會護身真氣,拳法開碑碎石又如何?亂箭之下,也要變成刺蝟。

一見這情形,幾個氣勢洶洶的修為比較高的護院頭目立刻萎了,把目光齊齊的投向各家的主子。

一見到走廊上突然湧來一堆兵,望族族長們也都吃了一驚,本以為屋頂上那些兵就是豐縣的全部兵力,沒想到又多出這麼多來。

羅老爺子頓時怒吼一聲道:“外面的人,全部都給我進來!”

幾個族長也立刻大叫起來,這個時候先機最重要,只要外面的人衝進來,解決掉走廊上的兵,那己方勝算依然很大。

然而,無論眾人叫得多大聲,外面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直到這個時候,羅老爺子等人的臉上才現出幾分不安來。

此時,方陵慢慢站了起來,神情冷漠的掃過眾人說道:“你們一定奇怪外面的人為什麼沒有來吧?很簡單,因為本縣的兵馬遠遠超過諸位的想象,別說你們帶了一百多人來,就算是三百人的隊伍,也是我囊中之物!”

此話一說完,眾人臉色渾然一變,方陵神色一凝,冷聲斥責道:“你們這些望族子弟,平日裡欺男霸女,目不王法,囂張得不可一世,兩縣看似繁榮,實則腐朽不堪,民眾窮困潦倒,金錢卻被斂入你們囊中。羅值於正氣,你們身為兩縣縣令,不擔當起父母官之責,反而任憑望族所為,甘當走狗,私設苛捐雜稅,毫不體恤百姓辛勞,居然還敢拿東西賄賂本王,陳大人,他們該當何罪?”

陳謀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擲地有聲的道:“理當判欺君之罪,罪該當死,株連九族!”

他的聲音不止鏗鏘有力,更有著一股子的煞冷之意,此話一出,一干人身體猛地一顫,只覺得兩腳發軟,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得精光。

羅老爺子此時哪裡還有半點驕囂之氣,不由得一下子癱倒在旁邊一個族長的身上,用手指著方陵道:“你……你……敢……”

方陵漠然的看著他道:“羅老爺子,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所持的不過就是手裡的護院和家丁麼,哦,還有兩縣的兵馬,是吧,羅大人,於大人?”

羅值和於正氣渾身一顫,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面如死灰,二人早被這眼前的陣勢嚇得一哆嗦,二人久經官場,深知道方陵這話不是開玩笑,只要一聲令下,小命難保。

二人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天知道豐縣的兵馬怎麼突然增加了這麼多,而一群人還悠哉哉的跑來吃飯,自以為帶了一堆人馬都沒事,哪知卻中了人家的陷阱。

二人更沒料到,年紀輕輕的石城王,城府心計竟是如此的深,席上談笑風生,一點也看不出有所算計,哪知陡然變臉,翻雲覆雨不過股掌之間。

而如今這個問題已經不是考慮的時候了,二人一邊使勁磕著頭,一邊顫聲道:“小……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還請殿下望在臣等為百姓做過幾件好事的份上,饒臣等一命啊!”

二人把頭磕得“咚咚”直響,在大廳裡顯得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