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暗哨接過藥水,抹在裸露在外的面板上。

明哨不緊不慢的走回營地之中。

過了沒多久,又聽到暗哨所在的位置,發出一聲慘叫。

“不是抹了藥水嘛,怎麼又被咬了?”他一愣,衝著暗哨的位置喊:“老鬼哭狼嚎個屁,幾個馬蜂又咬不死人,你忍著點,當心被人發現了。”

大概暗哨也擔心被人發現,這次沒出聲了,只是周圍的樹枝晃動了幾下,似乎在表示抗議。

明哨斜眼瞅了瞅那邊,然後嘀咕說:“草!分錢的時候比誰的積極,乾點事比要你命都難!”

說完,見暗哨那邊沒動靜了,他摸出一罐牛肉,那刀子撬開就開始吃。

此時,不遠處那個名叫‘二洋’的盜獵者,鐵色烏青烏青的坐在樹枝之上,步槍掛在胸口,兩隻手卻垂在身邊,渾身僵硬,一個小指頭都動彈不了,圓睜的雙眼裡,充滿了恐懼,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弱。

他的手腕和脖子上,各有兩處小小的洞口,烏黑的血珠子從洞口裡滲出來。

兩條銀環蛇在他身上緩緩的遊過,順著他的脖頸,回到樹梢上。

銀環蛇的毒性猛烈,在蛇類之中,可以排進前五名,咬人之後如果沒有立刻解毒,必死無疑。

即便如此,普通的銀環蛇,也不可能做到咬人即死,被咬的人,呼救還是來的急的。

可這兩條被海東青抓回來銀環蛇,在蘇銘的控制下,一口就將全部的毒液,一次性注入了二洋的體內,劑量比正常情況多了好幾倍。

而且銀環蛇咬人並不會特別疼,被咬的人往往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甚至還沒有馬蜂蟄的疼,要過好幾分鐘之後,神經和呼吸系統才會漸漸的麻痺。

二洋靠在樹上,被蛇咬了兩下之後,還以為又是馬蜂,一開始還沒太在意,等他發現不對勁,想要呼救的時候,已經毒發了,毒素麻痺了他的神經系統,連叫都叫不出來,他使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晃了兩下樹枝,想要引起明哨同伴的注意,不料明哨也以為他是被馬蜂蟄了,根本沒往心上去。

二洋現在還活著,但已經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別,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感受著渾身麻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點走向死亡。

對面的樹林裡,蘇銘估摸著暗哨已經活不成了,於是觀察了一下地形,明哨所在的營地,正好在潭水和樹林之間的空地上,周圍地面都是鵝卵石,光禿禿的沒有任何隱蔽,無論讓動物從任何方向進攻,都很難確保在對方開槍示警之前幹掉對方。

他想了想,用了把自己的衣服給撕破了幾塊,又在臉上抹了點爛泥,然後大咧咧的站起來,從樹林裡走出來。

“誰!”蘇銘一出現,明哨就發現了他,隔著老遠警惕的問。

“大哥,我們幾個同學進山玩,迷路了!”

看見有人,蘇銘立刻露出激動欣喜的神情,從林子裡衝出來,趟過小溪水跑向營地,毫無防備,一副涉世不深的樣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女同學??

“你們有幾個同學啊?這荒山野嶺的,迷路可太危險了!”

暗哨隨手拿了瓶礦泉水遞給蘇銘,笑呵呵的問,背在身手的手朝暗哨的方向晃了晃,示意先不要開槍,等他摸清情況。

蘇銘接過礦泉水二話不說,像是渴了很久似得,咕咚咚一陣猛喝,喝了大半瓶之後,還打了個水飽嗝,這才罷休。

目光在關著動物的籠子上一掃,有點疑惑的問:“大哥,你這是……”

“哦,我們是省立動物保護協會的,這些動物都受了傷,我們要帶回去治療。”

明哨一臉正氣的說,“你們這群年輕人,太胡鬧了,深山老林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嘛,萬一出了事,你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