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廳將近三百人,每一個都有錢或有名氣,算是事業有成的成功人物,可是在這一刻,他們的目光卻是追隨著白路在動。

白路走回自己座位,看到林子坐在那,問道:“幹嘛呢?回去自己位置。”

林子從他手裡奪過錢包,狠狠的鄙視他一下,回到隔壁餐桌。

白路把皮包往丁丁面前一拍:“完成任務。”

丁丁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白路悚然而驚,這丫頭反常,趕忙護住大腿和腰等容易被掐襲的部位,小心望過去。

丁丁依舊沒理他,在回想林子剛剛說的話。剛才,林子把錢包丟出去之後,坐到她身邊說:“是不是覺得他在上面耍猴,給你丟臉了?”

丁丁沒明白,看著林子。

林子繼續說:“你以為他在耍寶,其實他是在做自己,在他眼裡,你、我,還有這房間裡的所有人都不值一提,所謂的金錢、權勢,他全不在意,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在意我們,所以不在意在我們面前怎麼做,好象我們去動物園,可以在猴子面前為所欲為一樣,他沒有規矩,他的規矩就是他自己。”

說完這句話,看看拍賣臺前的白路,繼續說:“這不是我自己的以為,是我們五個人認真琢磨好久做出的判斷。”

林子是在提醒她,有的時候別太意氣用事,別太恣意妄為,別總欺負白路,總之是為她考慮,其實是對她好。

不過,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林子說了許多話,丁丁只記住一句,他不在意我。

丁丁不這麼認為,如果白路不在意自己,為什麼會陪自己喝酒,為什麼會容忍自己的胡攪蠻纏,為什麼會大老遠跑去申城給自己做飯?為什麼到現在還給自己做飯吃?

現在,白路就坐在身邊,眼神澄清,一臉無辜表情靜靜看著她,丁丁小聲問:“你不在意我?”

白路更加悚然而驚,轉頭問林子:“你個王八蛋,是不是給她洗腦了?”

林子攤攤手,意思是和我無關。

白路慢慢抬手,小心摸摸丁丁額頭:“正常啊,你是不是吃了什麼,壞肚子了?”

見白路依然是傻傻的行為,丁丁忽然覺得委屈,很委屈,很想哭,起身說:“我去衛生間。”快步走出宴會廳。

等她走後,白路蹲著身子蹭到林子身邊,小聲說:“坦白!你跟她說什麼了?”

林子搖頭:“我是黨員,你拷打我吧。”

“我黨你個頭。”白路再蹭回自己位置。

十分鐘後,丁丁回來,穿著黑色修身禮服,怎麼看怎麼漂亮,一張潔白無暇的面龐正綻放最溫柔的微笑,散發動人誘惑,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丫頭是怎麼回事?白路瞪著大眼睛行注目禮。

“看什麼看?再看掐死你!”這是丁丁入桌後說的第一句話,面上是溫和笑容,語氣卻是兇狠。

白路長出口氣,還好還好,這丫頭沒事。把注意力放回拍賣臺上。

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問林子:“上面是什麼玩意?”

“你瞎啊,畫!”

“我靠,這是畫?”白路說話的聲音很大。

在正常情況下,這麼大的聲音絕對會影響身周客人,會讓人不高興。但是這次的大聲說話,身周客人完全沒意見,因為他們也是這種想法,只是不好意思發問而已。

拍賣臺上,司儀扶著一張約莫四十二寸電視那麼大的畫跟大家介紹:“這幅畫是著名畫家段大青的作品,名字叫《傷》,市價三十萬,段大青是當代著名畫家,曾在世界各地開畫展,作品曾在紐約大都會賣出一千萬美圓的天價,此畫由劉旺天先生捐贈,起價一萬,每次加價一千。”(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