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丟下一堆女人各自發傻。劉老師想想:“我還得演奏。”

於是乎,特別愛崗敬業的劉老師繼續登臺演奏。

酒吧沒有鋼琴,用鍵盤調出鋼琴的音色,劉老師彈奏古典名曲。

待琴聲一響,老闆才記起來這幫女人,讓服務員喊她們過去,擠在一張大沙發座上共饗六九年的名貴冰水。

當然,除高雅上檔次的名品冰水外,老闆還拿出很俗的各種酒招待丫頭們,比如甜酒、香賓啥的。

老闆就一個目的,和白路套關係,希望偶爾能來演出一場,按照一線搖滾樂團的價錢給。

白路當然不同意,對於他來說,任何一件許以時間期限的事情都是韁繩,不好被栓住。比如大後天的七一,李強訂婚,就讓沒心沒肺的他有些被動。

倆人胡說八道二十多分鐘,白路站起來:“成了,俺得走了,你得多照顧照顧小劉。”他肯留下來這一會兒,就是給劉老師撐場子,否則以他性格,怎麼可能和一個陌生人聊上半天廢話?

老闆笑道:“成,絕對不讓她受欺負。”

不論是真的想交好白路,還是場面話,反正說的很動聽。白路說聲謝,帶丫頭們離開。

經過這會兒折騰,劉老師已經表演結束,拿著包等在門口。

見白路出來,趕忙上前道謝。

白路說:“客氣不是?餓不餓?”

“不餓不餓。”劉老師說道。

“當是吃夜宵了,馮寶貝同學。請你們老師吃夜宵去,早點回來,別惹事啊。”白路分派完任務,晃晃的一個人往家走。

馮寶貝在後面喊:“小氣樣,說的那麼熱鬧,還以為你請客呢。”

白路裝沒聽見,咱如今也是大明星,可不能在大街上亂喊亂叫,影響不好。

等白路離開,劉老師問馮寶貝:“你和白路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馮寶貝琢磨琢磨:“好象是我老闆來著。”轉頭問樂苗苗:“咱對老闆是不是有點不太恭敬?”

“是你!別代表我。”樂苗苗不接招。

“只有我麼?”馮寶貝再琢磨琢磨:“少來。明明都不恭敬。”

孟兵幾個女生趕忙搖頭:“不許代表我們!你以為你是黨員啊。”

“鄙視你們。”馮寶貝做手勢。

“鄙視你才對。就你和路子關係近。”丫頭們亂說一團。

劉老師在一旁看著,突然問話:“做服務員甘心麼?你們學了這麼多年舞蹈。”

“沒什麼甘心不甘心的,走,吃烤串去。”馮寶貝一聲喊。拉著劉老師上車。開向某個僻靜燒烤處。其實她很想說一句。老師您鋼琴學的那麼好,天天彈月月彈,可到現在也就是個彈琴的。所有的夢想都不復存在。

一群女人去瘋鬧,白路在琢磨李強的訂婚宴,實在不行,就一號飛回來一次。

正溜達著,老邵打來電話:“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拍部反映邊疆流浪兒童的電影來著?”

“不是我說的,是記者說的。”

“一個意思,有沒有這事兒?”

“你想幹嘛?”白路很警覺。

“如果你想拍這樣一部片子,可以跟市裡報一下,會給你的拍攝提供很多幫助。”

“什麼意思?丟錢的案子破不了,倒想著沾榮譽?”白路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

拍電影很麻煩,首先得去文化單位申請拍攝許可證,要提供一大堆資料,故事梗概啊,資金啊,主創人員名單啊,等等等等。

還得去工商局申請拍攝證明。

片子拍好以後要接受審查。

反正一句話,每一步都是人情往來,需要搭人情。如果運氣不好,有可能是利益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