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說:“你在這守著,我去公司。”

白路說好,林子開車離開。

林子剛走不一會兒,鴨子開車過來,下車問話:“小三怎麼樣?”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白路回道。

“林子呢?”鴨子問。

“小三公司的總經理辭職,林子去公司了。”

“我靠。”鴨子罵上一句:“怎麼都趕一塊兒了?”

又過一會兒,司馬智、小齊陸續趕到,四個人站在派出所門口說話。司馬問:“小三怎麼了?不就是打傷個人,還不放人?”

何山青是把人打傷。一般情況,不管是告他還是私了,錄過口供留下電話就可以回家等訊息,只要能隨傳隨到就行。

難道說那女人已經重傷昏迷?

他們等在這裡,二十分鐘後,林子打回來電話:“司馬到了沒?讓他來公司。”

白路把電話遞給司馬。一分鐘後,司馬開車離開。

鴨子問怎麼了。白路說不知道。就這個時候,高遠來了,剛開啟車門,電話響起。接聽後才下車。走過來就是句問話:“小三公司出事,怎麼不告訴我?”

白路說:“剛出的事。”

小齊問:“你怎麼知道的?”

高遠說:“何姨打的電話,公司有人通知她,說是半個管理層集體辭職。事情鬧的挺大。”

“我靠。怎麼這樣?”鴨子罵道。

大家只知道公司總經理辭職。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高遠左右掃一眼問道:“林子和司馬過去了?”

鴨子說是。高遠琢磨琢磨,又問:“楊笑那面是怎麼回事?”楊笑是何山青的初戀物件。

鴨子回道:“昨天楊笑給小三打電話,聊了半個小時。就這樣,我們也就知道這些。”

高遠點點頭:“我進去看看。”說完走進派出所。鴨子和小齊跟著一起。

白路沒進去,靠在車上仰頭看天,灰濛濛的很不好看。

身邊突然有人問話:“你在幹嘛?”

聲音很熟,是王某墩,白路回道:“不幹嘛,你幹嘛?”

王某墩說:“晨練。”

白路笑了下,站直了看過去:“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你說的話?”

“不說這個,我想問你什麼時候去邊疆?”

白路笑道:“著急了?”

王某墩難得的嚴肅認真一次:“你心軟,容易犯錯誤。”

白路沒有反駁,沉默會兒問道:“我爹怎麼說?”

“這事兒還用你爹說?大年三十就出事,去南方又出事……我覺得你做事情有點面。”

白路笑了下:“不面的代價太大。”

“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

白路又是一聲輕笑:“你居然是個哲學家。”

王某墩也笑了下:“走了。”當真是說走就走,大步離開。

看著二叔的高大身影越走越小,白路搖搖頭,人活一輩子,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做?

他等在派出所門口,沒一會兒又遇到個熟人。孫敏穿身制服從裡面出來,看到白路後一愣,再看一眼,然後就好象沒看到一樣,從旁邊走過去。

白路賤兮兮地朝她揮手:“嗨。”孫敏沒反應,白路就再嗨,孫敏依舊沒反應。白路撇撇嘴:“沒勁兒。”

又過去二十分鐘,高遠和何山青一起出來,招呼白路上車,五個人擠一輛車去公司。

在車上,白路問話:“打人這事怎麼處理?”

何山青冷笑一聲:“不用處理。”

白路無所謂地點下頭:“有些人就該長長教訓。”

小齊說:“我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