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問:“你誰?”

那面愣了一下,咳嗽一聲說道:“年驍。”

“你想幹嘛?告訴你,我既不賣身也不賣藝。”

年驍又愣了一下,白大明星果然一如既往的不好打交道,再咳嗽一聲說道:“有點兒事想麻煩你一下。”

“不用麻煩,我不想知道是什麼事。”白路說:“倒是你,去醫院看看吧,怎麼總咳嗽?”

年驍怒了:“怎麼說話呢?別忘了你家影片還得在我家電影院放。”

白路想了想:“呀,還有這事兒呢,好吧,你說說是怎麼回事。”這句話說完,突然又想起件事:“不對啊,咱不是簽過合約?你家不放我的電影是違約,再說了,這事得你爸說的算,你就是個小屁孩。”

年驍聲音冷下來:“能不能好好說話?混社會沒有你這樣的,除非想死早。”

白路笑了下:“好吧,你說,我聽。”

年驍又被噎了一下,氣道:“王八蛋,你等著,我一定想辦法收拾你一頓。”跟著說道:“那什麼,我一哥們和你鬧點誤會,算了行不行?”

白路忍不住笑起來:“先威脅我,再求我辦事,你這智商很成問題。”

年驍喊道:“正經點兒,先說事情!”

白路猜出是怎麼回事,笑問:“你那朋友是左願?他想怎麼算了?”

“你們倆那事兒是誤會。賽個車而已,哪有那麼大矛盾,而且你還贏了。”年驍說:“什麼時候回北城,我做東,咱聚聚。”

白路道:“直說是什麼事?”

年驍也挺直,懶得繞圈子:“最近有點亂,有人在查左愛東,起因是你,你就直說要怎樣才能平了這事兒?”說完話又補上一句:“對了,還得麻煩你幫我們引見個人。”

“真是高看我了。”白路說:“不是不幫忙。是確實幫不上。你可以跟了解這事兒的長輩打聽一下,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我認真跟你說,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年驍沉思片刻:“好。我信你。”說完掛上電話。

連續接接打幾個電話。現在的白路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蕭千山和左愛東一起倒黴。說到根本,並不是付傳宗有多強大的力量、有多高的手段,其實是兩幫人在撕殺。鷸蚌相爭而已。

上面一直在動蕭千山這一方的人,從前年、甚至大前年開始佈局,去年先搞定紅頂商人、隱形首富孫望北,今年一開春就動了蕭千山。

這是早已經定下的事情,所差者只是因為白路的意外出現,加快了這個程序而已。

像鬥爭這類事情,很有勢力的能人們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從開始佈局到收尾,其實就是雙方搏弈的過程。

蕭千山的狗腿子施展沒處理好白路這個問題,反是被抓,直接導致上面加快動作。蕭千山覺察到危險,想跑,失敗。

既然是雙方搏弈,你攻,我也要攻。蕭千山一方的背後老大得護著小弟,護不住就拖對方的強將一起下水。

原本,他們擬訂好的目標不是左愛東,可還是因為白路那件事,讓左愛東暴露於人前。同時,付傳宗開始發力,起一個串針引線的作用,把左愛東的把柄送給對方。

左愛東很倒黴,因為好色想睡一下四胞胎妹子,不但沒睡成,反是要鋃鐺入獄。

按常理說,想要拿下一個幹部沒那麼容易,起碼要幾個月時間,找證據啊,和各方老大打招呼啊,還要和對方來回爭鬥撕殺,搞定這一切事情以後才能抓人。

可左愛東實在太倒黴,覺察到風聲,轉移資產,卻轉移丟了。

丟東西不怕,怕的是那些東西落在對方手裡成為把柄,所以去市局視察工作,其實是找心安。

結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