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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唐歡的鋼琴水平還遠遠達不到這講心的階段,不過剛才的一個瞬間,讓他藉助那首名曲突破了自己的心靈瓶頸,讓自己的音樂水平迅速上了一個臺階,或者可以這麼說,剛才的那個演奏,等於把他以前累積的音樂知識以及音樂才華的火焰點燃了,讓他的音樂天賦真正的開始放出了自己的光芒。

微微一笑,帶著一種明悟的喜悅,唐歡再次演奏了起來。

這一次,他演奏的也是一首著名的曲子,那就是“卡農”。

其實卡農並不是一個歌曲名,而是一種音樂譜曲技法,字面上意思是“輪唱”,原意為“規律”。指的是復調音樂的一種寫作技法和賦格一樣是復調音樂的寫作技法之一,也是利用對位法的模仿技法。卡農同時也指以此種技法創作出來的音樂作品,比如巴赫的《五首卡農變奏曲》。

也就是說,卡農這種技法,是透過簡單而優美的旋律來多次重複,讓聽者陶醉在優美的旋律中卻又不會感到單調,是一種御簡如繁的技巧。

一般來說,大家比較熟悉的卡農,是帕赫貝爾《D大調卡農》,也稱作《帕赫貝爾的卡農》。

此曲一般的演奏法是先以大提琴啟奏,然後三把小提琴間隔八拍先後加入。小提琴全部拉奏完全相同旋律,前後僅有三段不同的旋律,每段僅兩小節的旋律供重複拉奏;大提琴則從頭到尾僅有兩小節,重複達二十八次之多。這段音樂雖然不斷迴旋往復,但其旋律之美不讓人覺得單調,反而感覺動聽悅耳。

當然了,那個是全本合奏版本的卡農,實際上自從這首曲子出現之後,各種版本的卡農就不斷湧現,如小提琴獨奏版、絃樂四重奏版、鋼琴獨奏版、鋼琴四手聯彈版、豎琴獨奏版、長笛協奏版、銅管合奏版、陶笛獨奏版、吉他獨奏版、美聲無伴奏合唱版等諸多版本。

在這些版本中,鋼琴獨奏版最為讓人熟悉,而在鋼琴獨奏版裡又以喬治#溫斯頓改編的版本最為著名。

韓國電影《我的野蠻女友》中的那個卡農插曲,就是採用了喬治#溫斯頓的專輯《December》中的改編版《帕赫貝爾的卡農變奏曲》。

唐歡現在演奏的,正是這一首變奏曲。

這首變奏曲,比原版卡農更加的輕柔飄逸,也更加的純淨歡快,是屬於NewAge曲風,自然,也就更具有可聽性。

當然了,同一首曲子,不同人演奏都會有所不同,所以唐歡演奏的,實際上是屬於他自己的卡農變奏曲,已經不是喬治#溫斯頓的曲子了,他只是借鑑了喬治#溫斯頓的曲風而已。

在之前,唐歡是不能駕馭這首曲子的,雖然硬彈是可以,但絕對不可能如喬治#溫斯頓演奏出來的那樣流暢感人,但他現在已經突破了境界,那層枷鎖去除之後,這首曲子對他來說就已經不是難事了,而是駕輕就熟,自己可以隨意的根據心情或者感悟而增減。

突破後,唐歡感覺最顯著的變化就是,手變輕了,手指似乎不存在,彈琴不再有原先的生澀感,不像在彈奏琴鍵,而是如撫摸最輕柔的少女肌膚。

那種感覺難以用語言形容,似乎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心中有所想,手下有所彈,在他用心彈奏的時候,心琴已經成為一體了。

古人所謂的人馬合一,天人合一,也就是如此了。

當唐歡最後彈完一個音符的時候,不再嘆氣,反而嘴角掛著微笑,顯得十分輕鬆。

而當他演奏完畢之後,周圍的聽眾大多卻似乎還沒有醒過來,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樂曲中。

看到這個情況,唐歡笑著搖了搖頭。

不可否認,他剛才彈的的確很好,但還不至於讓人如此魔障,至少他不認為自己已經超越了那些著名的鋼琴大師,比如喬治#溫斯頓,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