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地問道,“你沒受傷?”

“傷了呀。”雲歌很光棍地一撕胸前的衣服,指著胸口說道,“而且傷得很重,裡裡外外都是傷,但是對付你這小角色,還綽綽有餘。”

“竟敢調侃本少爺,找死。”白衣青年怒道,“看我收拾你。”說罷,摺扇一收,便向雲歌撲來。

雲歌右手拄劍而立,胸口還不注地流血,卻是沉著無比,眼看對方急撲而來,竟然視作無睹,紋風不動,那一直站在張三棍身邊的馮三,卻突一橫身子,攔住了白衣青年,朴刀斜裡劃出。

白衣青年沒想到金屋派此刻自身難保,卻還有人替雲山派出頭,再一看那人出手之勢,已知遇上了勁敵,當下一沉丹田之氣,疾向前衝的身子,陡然落著實地,手腕一翻,摺扇自袖底向上翻起,划向馮三腕脈,馮三身子一側,沉腕避過,左掌迎胸拈來。

兩人一個使扇,一個使刀,動手搏鬥之間,忽合忽張,變化極盡巧妙,但見扇影飄飄,刀光閃閃,彼拒此攻,轉眼之間,已拼鬥了十七八個回合,仍是個不勝不敗之局。

白衣青年心中暗暗吃驚,忖道:想不到這人打鬥了一晚上,此刻竟還有此等功力,當下摺扇一緊,連攻三招。這三招迅快辛辣,兼而有之,但那馮三隻不過微退半步,刀勢一變,隔開摺扇,左手急急拍出兩掌,又把劣勢穩住。

這時,張三棍和雲歌已經迎上了其餘七人,眼看馮三逢上勁敵,一人之力,竟已經敵住對方帶頭的,雲歌不由喝道,“三胖子,你這屬下不錯呀。”

張三棍大喝一聲道:“我去助他。”舞刀猛攻三招。這三刀勢道猛惡,迫的四周圍攻的大漢,紛紛向後退去。

“你留這,我去會會那小白臉。”雲歌疾刺幾劍,內勁山湧,也是逼退身前幾個攔路的,縱身一躍,直飛過去。他舉動迅快,一躍之間,已到了馮三和白衣青年動手所在,左手一伸,疾向那中年文士執扇右手腕穴之上抓去。

白衣青年心下大駭,看雲歌這身手,哪像是半點受傷的樣子。當即“唰”的一聲,張開摺扇,變點為揮,用足內力,一下震退馮三,回過來頭,雙手執扇,硬生生地和雲歌對了一掌。

雲歌自從習得玉女心經,還沒有真正和人比拼過,此刻一掌下去,不由自主多用了幾分力,雙掌一觸,震得白衣青年退出好幾丈遠,自己只是輕輕搖了搖。

白衣青年嘴角滲出血絲,滿臉震驚,“你的傷勢是假的?”

“哈哈,你也不笨嘛。”雲歌面帶笑意,說罷手一抹胸前和肩頭的“鮮血”,笑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是顏料還是果汁,秘書給準備的。”

那邊張三棍也極為配合地嚷道,“看我這,看我這,我也是假的,我用的是雞血。”

不止是張三棍,本來歪歪倒倒躺在一旁的雲山派和金烏派的弟子也一個個站了起來,抖抖手,抖抖腳,做做深呼吸,有個別還極為配合的說了句:“其實我是個演員。”

白衣青年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面露驚慌之色,突然叫道:“你們早已經看出來了?”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張三棍現學現用了對方剛才說過的一句話,語氣和神態都學得極為傳神,只可惜少了一把摺扇。

“確定你妹哦。”雲歌鄙夷地罵了一句,“要不是我,你能發現?”

原來雲歌擒獲馮三四人時,就發現了問題,自己和張三棍早已見過,還做過一筆買賣,談不上深交,至少也算是個熟人。但據馮三回憶,那日來人送來雲中鶴的首級之時,出言諷刺了張三棍幾句,一點也不認識張三棍的樣子。張三棍見雲中鶴被殺,早已悲憤到極點,也沒有看出這個破綻。雲歌冷靜一想,便看出這是典型的借刀殺人之計,既然對方刀已經出來了,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把雲山派一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