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裡攥著錢袋子,朝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後將錢袋子往天上一拋便是消失不見,又看了一眼身後高大的老人,漫不經心的問道:“中敬老頭子,你來找我作甚麼?”

“範富啊範富,你這屬於就是明知故問了,剛剛還想請你喝酒來著的。”,高大老人撇了撇嘴,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不出聲,誰知道你來做什麼?”,範富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還有你們,越是上了年紀就越跟酒水過不去了,就有這麼好喝?”,高大老者捋了捋鬍鬚,無法理解。

“你等下就別喝,喝一滴,我扇你一巴掌可好?”

高大老者聞訊抬頭,眼睛笑眯成一條縫。

“你看看你看看,對號入座的人不就來了嘛。”

一位年輕書生從天而降。

高大老者眼睛又是睜開。

“幾日不見,境界高漲,可喜可賀。”,高大老者兩手抱拳舉在胸前搖了搖。

呂伯仙落地站定,從袖中摸出一粒金燦燦的圓珠,屈指一彈射向範富,後者伸手一接順勢揣回兜裡,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你這是想好了?”,範富問道。

呂伯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笑道:“我這一身都是拜其所賜,要是再去下注別人,不太說得過去了。”

高大老者指了指年輕書生,打趣道:“書生,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呂伯仙瞥了高大老者一眼,擺了擺手,“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是屬於天大的意外,算是他呂伯仙這百年來最大的一樁機緣。

互相成就?

呂伯仙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說法不妥,畢竟自己哪有實力去與那一位言稱互相成就,我呂伯仙還是很謙虛的。

“給酒吃,我就信。”,高大老者伸手招了招。

年輕書生隨即坐下,“愛信不信。”

“算了算了,看你們這麼摳門,這酒,就由老夫來出吧。”

高大老者手中虛握,然後分別朝範富以及年輕書生那邊一丟,便是兩罈子酒出去了。

呂伯仙接酒掀泥封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湊近一聞,點了點頭,“還算是厚道,學宮的“儒酒”,不枉我喊你一聲中敬先生。”

範富話不多說,直接仰頭開幹。

“書生,你有幾成把握?”,高大老者問道。

年輕書生一邊喝酒,一邊比劃指頭。

“七成。”

高大老者笑了笑。

“這麼高?”

高大老者又問向一旁的斗笠老者。

“範掌櫃這邊呢?”

老者也是一邊喝酒一邊比劃。

“五成。”

高大老者站起身來,“你們兩個可別跟我在這開玩笑,我今天既然能夠出現在此處,說明是主動入局,而且我的決定,會直接影響到整座學宮的走向。”

高大老者換了個問法,問道:“與那李相卿比,如何?”

這一次,那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搖頭。

呂伯仙說道:“遠不及也。”

範富也回應道:“雲泥之別。”

高大老者撓了撓頭。

你們兩個跟我擱這唱雙簧呢?當年那一戰下注之時,先莫說你呂伯仙乃後起之秀,你範富身為商家祖師爺也才覺得五成不到,這說得前言不搭後語。

“信不信隨你啊,我們都只是憑感覺來的,中敬先生還是得三思而後行才對。”,呂伯仙舉了舉酒罈子。

“書生言之有理。”,範富附和道。

“竟然對他這麼有信心,為何還是覺得他不如李相卿?”,高大老